民宿到了,江浔把他们行李搬下车。
秦初伸手想要帮忙,江浔没让他动:“你看孩子。”
江浔是个很可靠的男人,他二十几岁和秦初结婚时并不像现在,他的成熟和稳重是在岁月中一点点沉淀出来的,他很值得人喜欢,也值得人去爱,只是秦初很少依赖他。
院子里的葡萄熟了,秦初抱起雪那摘了两个果子。
江浔把行李推进房间,房里两张床,一大一小。
“你睡那张床吧。”江浔替秦初选了,“带雪那睡。”
秦初没有意见,问道:“有没有房东的电话?”
“有,怎么?”
秦初说:“不知道院子里的葡萄可不可以摘,如果不可以,我们付他一点钱。”
“可以,老板说了,葡萄随便吃。”
有这句话秦初就安心了,他领着雪那出去,把小孩儿架在自己脖子上。院子里有个小竹箕,雪那一手抱着竹箕一手摘葡萄。
摘下来的葡萄还要清洗,秦初蹲在地上,墙边接了个水管,他就在那儿洗葡萄。
“吃一个。”秦初洗一颗出来喂给雪那,“小心,别用力吸。”
葡萄很甜,乌起纳达是水晶葡萄的盛产地,现在正是吃葡萄的季节。
葡萄洗好了,一大一小躲在阴凉处。江浔手里提着两件外套,过去叫人:“走吗。”
秦初抬起脸,他盘腿坐在小台阶上,竹箕放在腿上,手心里是青色的葡萄。
“好甜的葡萄。”秦初眼底的色彩不知怎么就丰富了起来,左颊上的酒窝凹出一个圆圆的小坑,“我洗好了。”
江浔从他手里拿走两颗,说:“吃完再走吧。”
房间有消过毒的分装盒,应该是为游客准备的,秦初取了一个来,把葡萄装进去,留着路上吃。
天气实在是热,雪那白白净净的小脸蛋晒得有些红。秦初把自己的帽子戴在雪那头上,三人出发去草原。
车开出去一段之后,视野逐渐开阔起来。大自然总会让人心情愉悦,江浔打开车载音乐,连歌曲都有一种专属草原的壮丽之感。
秦初很难得放的开,跟随音乐小声的哼唱。这让江浔感到些许意外,他印象中秦初喜欢的歌曲类型非常狭窄,局限于曲调柔和的纯音乐和民谣。
江浔挑起眉:“秦老师这也会唱?”
“今年的草坪音乐节,有支乐队唱了这首歌。”
江浔的诧异更深了,草坪音乐节,秦初不是会去那种场合的人。他喜欢安静的,柔和的东西,不爱人多,与狂热更是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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