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玉从屋檐上跳下来,瞧了眼弟弟,问:“都弄清楚了?”
陈广霖呆住,看来他们是在外面被大公子逮个正着,直接扔进院子里,只是没见身上有伤,怎么还连哭带喊,仔细一瞧,随即大惊失色。
毒师们全都脸色发青,嘴唇紫绀,是中毒!其中一个哆哆嗦嗦地爬到跟前,死命地拉住他的衣襟,指指洛清玉。
原来是大公子,但鲲鹏王府从不制毒,八成用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毒药,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广霖赶紧问:“你们的解药呢?”
那人又指指洛清玉,不肖说,又被收走。
他们命悬一线,旁边的两位公子却开始聊天,云淡风轻。
“你现在也是制毒所的人?”大公子饶有兴趣地问:“听说毒师都随身携带毒药,是不是真的?”
底下人打个寒颤,明明解药都拿走了。
洛清玉回答说是,又笑着道:“兄长,他们说是来请我参加毒师大会?”
清玉摇摇头:“如此兴师动众,恐怕不是吧。”
“弟弟也觉得不像,但人家不肯说。唉……”装模做样地:“都是些一等毒师,弟弟身为晚辈也不敢冒犯。”
陈广霖:好个睁着眼说瞎话。
大公子突然春风满眼,似乎才发现这是个酒馆,问道:“怎么没酒啊!”
掌柜的躲在厢房,猛地听到两位贵公子要喝酒,壮着胆子走出来,颤巍巍地一路小跑,躬身问摆在哪里。
清玉指指石桌,院子里花树月影,幽然静谧,他很喜欢。
掌柜的立刻拿出压箱底的好酒,又准备爽口下酒菜,余光瞧了眼还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一帮人,而另一边的两位公子则是谈笑风生,岁月静好。
人类的悲喜,果然不能共通。
陈广霖听着惨叫实在不忍心,跪走几步乞求道:“世子,咱们也是同僚,何必痛下杀手啊。”
洛清衣垂下眸子:“你们可没把我当自己人。”
陈广霖咬咬牙,唯有坦白。
原来制毒所里的毒师众多,几十年来谁也不服谁,天下之毒也分不清哪个更厉害,所以一直群龙无首。
每年毒师大会都会提出这个议题,但最终都没结果。
可今年洛清衣突然出现在制毒所,据传圣上有意让他坐上第一把交椅。
消息一出,全体毒师皆惊。
洛清衣虽然身份高贵,但首席毒师要的是毒术高超,这位小世子除了嗜血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并没在毒术方面有任何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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