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缇松口气,死死扣着大理石台的指尖一点点松开。
她摆摆手,推开岑恒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手帕,有气无力地说:“你这帕子不知道给多少女孩擦过嘴,别给我用。”
岑恒:“?我一次一换好吗。”
时晚缇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发梢还在滴着水,用手抹了抹嘴,打开水龙头用力冲洗着掌心那块曾精致地涂抹在唇上的温婉豆沙。
“没事,吃太多伤食了。”
“你不会把那半只炸鸡给吃了吧?”
“嗯。”
“你这……”
岑恒欲言又止,见她一副不听说教不知悔改的倔样,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让姑姑知道了有你好受的,包庇你的同犯,少爷我,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不说,小葵不说,管好你自己,就没人会知道。”
小葵是小女仆的名字。
“你怎么确定小葵不会说?这么相信她?”
“除非她想换一份工作,妈妈不会留下撒谎的佣人。”
“无情……”
“贺见温呢?”时晚缇缓过劲来后,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来的时候没看到,被你吓跑了吧?”
“……”
“开个玩笑,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放心,你们的位置很偏僻,除了一直关注着你们的我——估计没人看见。”
那就好。
“等会儿,这是女洗手间吧?进来就上锁,你怎么这么熟练??”
“……”
“多干点正经事,别没事就把人推到厕所搞壁咚那一套,过时了,也不嫌味儿冲。”
“……”
“去把我房间床上的衣服拿过来。”
岑恒刚吃了瘪,壮着胆嘟嘟囔囔道:“不去。”
时晚缇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侧眸看他,“那我们就来算一算今晚的总账——”
“喏!”
时晚缇看着他像古代太监一样拍拍袖子猫着腰退下,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
“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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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岑少爷成功退化成小岑子的某人一路鬼鬼祟祟地躲开熟人回到洗手间,被时晚缇拿过衣服一脚冷酷地踹了出去。
无视门外嘟嘟囔囔的抱怨声,时晚缇转过身背对镜子,背手拉下了晚礼裙的拉链。
解开令人窒息的束腰,换上一字肩短衬和热裤。脱下五公分的小高跟,揉揉酸痛的脚后跟,再套上舒适的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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