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正因如此,时晚缇最爱大油大酱、咸口辣味,什么重口她吃什么。
平时家里佣人看得紧,一日三餐离不开五谷杂粮,几乎要把她馋疯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偷吃,一碗玉米鲜虾馄饨、两屉猪肉小笼包,风卷残云似的全下了肚。
一百来块的炸串岑恒吃了一大半,加上半只鸡,撑得西服最下面的扣子险些崩开。
“姐……”他看着时晚缇优雅地塞下一大口烤苕皮,并且嚼得十分有余地,美食壮怂人胆,说出了一直想说又怕死的话:“你属河马的么?”
“啪”,清脆的一声,一把签子折在了时晚缇手里。
岑恒:“不不不,我不是说你嘴大,容、容量,对,我的意思是虽然嘴很小,但是容量很大!”
“河马的嘴不小,非要说的话,或许形容成仓鼠会更让女孩子开心。”
“记住了!记住了!!可以把竹签拿远一点吗?!”
时晚缇面无表情地扔开签子,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吃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小皮鞋跟“哒哒哒”踏在瓷砖上的声音,听频率来人似乎相当焦急。
“小姐!”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大力地撞在墙皮上,又慢悠悠弹了回来。
时晚缇看到来人,只消一眼,便将继续吃的选项碾成了一滩灰,“腾”得站起身,慌里慌张地把桌上的餐盒一股脑收进了垃圾桶。
“哎,还没吃完呢,扔了干什么?”
岑恒眼疾手快地把剩下的半只鸡搂进怀里,时晚缇恨铁不成钢地赏了他一脚,烦躁道:“吃吃吃,再吃就吃到阴间去了!”
“???”
“表少爷,夫人来了,正在往这边走。”
“我去……”
“表少爷。”小女仆扶了扶眼镜腿,一板一眼说:“我认为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夫人厌恶一切形式不雅的词句,简而言之,就是您最好不要在夫人跟前说半个字的脏话。”
岑恒噎了一瞬,小声嗫嚅:“这都要管么……”
“少说两句不会憋死。”时晚缇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桌面,冲到落地镜前补妆,薄薄的散粉盖在脸上,她深吸口气,把惴惴不安的心绪也一并压了下去。
于是等时夫人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两人围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地喝茶闲聊——俨然 * 一副姐友弟恭的中老年人闲暇常态。
“妈妈。”
“姑姑。”
二人乖巧问好,前后堪称罹患精分式的反差,即便是见惯了的女仆也不禁暗自感叹:这俩小祖宗不进军演艺界简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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