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把超市里能用的物资全部搜刮干净,随后才驱车离开。
男孩的衣服破旧且不合身,上面斑斑驳驳的,有血迹和各种污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臭味,连车里都是这股味道。
宁承佑与秦堰一起把几个哨兵的嗅觉暂时封闭,这才免除了他们过于发达的五感所造成的不便。
刚才观察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男孩身上有很多伤,这下把人带过来仔细检查时就更明显。男孩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有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才刚刚有愈合的迹象,有些甚至还在流血。这些伤口大多数只经过简单的处理,并没有上药,而刚刚因为大动作而迸裂的伤口也不在少数,有几个愈合中的甚至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看着男孩身上的这些伤痕,宁承佑心情十分沉重,他并不知道男孩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受这么多伤,可是就伤口的数量和深浅程度来看,当时的场面一定非常危险。
就连宁承佑这样一个已经成年的经过无数实战的双S级向导都不曾受过如此重的伤。
而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得吃多少苦,才能被折磨成这样。
宁承佑目光沉了沉,侧身挡住男孩的身体,一点一点,把破碎不堪的衣服从男孩身上剥离。
伤口太多,衣服不可避免地粘连上去,尽管宁承佑已经足够小心,还是没有办法完全避免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昏迷中的男孩儿哼了几声,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痛苦。
好不容易脱了上衣,男孩额头上疼得满是汗,如果不是高烧过于严重加上刚被注射了药剂,恐怕早就疼醒了好几回。
秦堰是医生,跟他一起检查小孩的伤口,看见这副情形,也忍不住皱紧了眉:“这么多伤口……”
车厢空间小,两人同时待在一处很拥挤,宁承佑便让秦堰坐到一边旁观,自己动手。
处理伤口第一步是清洁,车上有刚搜刮来的水,宁承佑用纸巾沾了点儿,一寸一寸慢慢擦男孩的身体,他从没这么认真对待过别人的伤口,就连以前在基地自己受伤时都只是粗略包扎完事儿。
一般来说,向导的身体素质理论上是比不上哨兵的,他们更为瘦弱,武力值不足,精神力再强也没法儿直接作用于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个常理在他这儿就成了悖论,作为曾经亲眼见证他在让一只手的情况下依然掀翻了比他高一级的哨兵学长们的训练场的人,明晓十分能切身体会他的剽悍与变态。
这么一个能眼都不眨和哨兵打一打十群架还能毫发无损的变态向导此刻蹲在车厢里满脸认真地给一个小孩儿清洁伤口的画面着实有点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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