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嘲讽地看着她:“他自己愿意让我打,管你什么事?”
沈见月白了她一眼,然后拽着沈罪向后退了一步,责备道:“傻啊你,干嘛不躲开她?”
沈罪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下意识地看向沈从容,发现她也正看着他,神情晦涩,眼里的情绪看不分明。
陆夫人的视线一一扫过三人,语气森冷地说道:“看来还是我对你们太客气了,才让你们一个个这么不识好歹,等我家老爷来了,我一定会让他好好整治你们!”
“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有什么下场!”
她放完了狠话,就在彩荷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向门口走去。
沈从容没有理会她的叫骂,轻柔地为沈见月整理着头发。
可就在陆夫人经过沈罪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陆夫人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厌恶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娘,够了,到此为止吧。”沈罪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在了众人头顶。
其中最震惊的当然是陆夫人,她睁大了眼,错愕地说道:“你喊我什么?”
沈罪平静地看着她:“娘,我是陆廷理。”
陆夫人向后退了两步,丝毫不相信他的话,怀疑地问道:“你们又有什么阴谋?”
“久未归家,不知母亲尚安康否?孩儿离家已有数月,至今一切安好,母亲无需挂念......”沈罪清晰地念出一段话,是他在外学武时写的第一封家书,他知道陆夫人将它保存得很好,还时不时地会拿出来看。
陆夫人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的。”
可她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那封信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除了他们母子已经没有人会记得了。
更关键的是,她如今再看沈罪,竟觉得他的神态与陆廷理确实有些相似。
她又想起陆永同欲言又止的话,想着他怎么都不肯她来这里带走廷理的孩子,原来竟是因为这样吗?
她的眼里不自觉地流着泪,怔怔地看着他:“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罪说道:“我一时解释不清楚,但我的确是陆廷理。”
他又讲了一件只有他们母子才知道的事,还没讲完,陆夫人就打断了他。
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神情恍惚地走到他的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边流着泪边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痛哭着骂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与我相认?为什么不回家?你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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