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小安然没有哭闹,心里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在了怀里。
小安然却一直转头看向床上,沈从容下意识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对上了一道满含笑意的视线。
沈从容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欣喜地说道:“娘,你醒了!”
“是啊。”沈见月点了点头,“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她略带无奈地抱怨道:“你也真是大胆,将小安然自己丢在这里。”
“不还有你呢吗?”沈从容跟她撒娇:“而且她很乖的,我也很快就回来了。”
沈见月说道:“现在还好,等孩子再大一些,会爬了,就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她自己不小心就会摔下床了。”
沈从容应了一声,说道:“所以您要赶快好起来啊,到时候帮我看孩子。”
“想得倒挺美。”沈见月纵容地看了她一眼。
沈从容笑嘻嘻地跟她开玩笑:“我不仅想得美,长得也挺美。”
她低头逗着小安然:“沈安然,以后就跟着祖母玩,让她看着你,好不好?”
小安然咿咿呀呀地说着话,沈从容看向沈见月:“瞧,她多开心。”
沈见月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没有问小安然为什么姓沈,也没有问为什么让小安然喊她祖母,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这也算是母女二人之间独有的默契。
接下来的两天,沈见月不再那么嗜睡,作息慢慢正常了起来。
她对于如今的生活适应得非常好,并没有因为十年多的昏迷而脱节。
她已经见过蓝竹和石荣,就剩沈罪迟迟未能得见。
她早就听关孟洲说起过,沈罪是为了采摘用来救她的水崖花才差点丢掉性命,因而早就想见见他。
她通过众人的反应,敏锐地察觉到沈罪和她女儿的关系不简单,于是对这个人就更好奇了。
沈罪身体刚好一些,就拖着病体艰难地过来拜访沈见月。
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但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更重要的是,看向沈从容时,他眼里满是无法掩饰的爱惜和情意。
沈见月对他满意得不行,一直赞不绝口,像是已经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其实沈见月现在依旧不清楚沈从容这些年的经历,更不清楚她上一段姻缘是怎么回事。
沈从容不想提及,蓝竹也不敢告诉她,沈见月只得先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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