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向外走:“今天的事胆敢泄漏,格杀勿论!”
一路思忖着妙寂的举动,回到卧房时,崔拂睡得正熟,细细的眉轻蹙着,殷红的嘴唇微抿着,左臂搭在被子外面,凝脂一般光滑,那颗红痣就在手腕上,胭脂一点,像雪地上孤零零一朵红梅。
萧洵在她身边坐下,手指摩挲着红痣,思绪翻腾。她的身世必定有蹊跷,严凌知道,她也想知道,可他不能让她再跟严凌搅在一起,他甚至不想让她去查什么身世,眼下她孤身一个,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假如她的家人还在,假如她找到了家人,平白又要生出多少麻烦。
他宁愿她就这么孤零零的,反正他不在乎她是谁,他只要她是他的。
萧洵低头,含住那颗红痣,舌尖轻舔着,慢慢向上,她被他弄醒了,无力地拒绝:“不要,好累……”
萧洵低笑着,覆身上去:“那你别动,我来。”
……
崔拂醒来时,萧洵已经走了,朝食摆满几案,崔拂却没有胃口,浑身酸软地靠在床上,心神不宁。
上个月的月事是明天来的,可到现在,还没有一丁点儿迹象,难道?
不会的,崔拂翻了个身,努力安慰自己,他们有这事也才几天而已,哪有这么快。
然而还是没法安心,只管翻来覆去思量不定,冷不丁听见萧洵的声音:“醒了?”
崔拂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时,萧洵已经走到近前,挨着她坐下:“怎么还不吃饭?”
崔拂定定神:“有点困,懒得起。”
萧洵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手指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痣:“累着了?那么今晚也不用你动。”
崔拂羞红了脸,心里却越来越紧张,他的精力旺盛得让她害怕,从夜到明,大约也只有一个时辰能放过她,再这么下去,孩子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也不知碧桃有没有把消息传到萧元贞那里?
突然听见萧洵问道:“你手上这颗红痣,以前可有人问起过?”
崔拂茫然地抬头看他,就见他瞧着那颗痣,漫不经心的表情:“这颗痣挺明显的,也算是个记号,这么多年了,难道从来没有人问过?”
“没有。”崔拂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阿洵,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消息?”
“没有。”萧洵笑了下,“你到白衣庵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东西?”
“除了身上的衣服鞋袜,别的什么也没有,那些衣服鞋袜也都是很平常的东西,找不出线索。”崔拂越来越觉得他今天问的话有些怪异,试探着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阿婉又说了什么?”
萧洵摩挲着那颗红痣,她问的虽然是阿婉,但她想问的,应该是严凌吧?毕竟那天审问阿婉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严凌,难为她一直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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