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你这个害人精,”阿婉挣扎着向前扑来,“我要杀了你!”
啪,萧洵飞起一脚,阿婉捂着心口跌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萧洵冷冷追问:“说,这府中谁是严凌的细作?”
阿婉咬着牙:“郎君对我恩重如山,我死也不会说的,萧洵,有种你就杀了我!”
萧洵笑了一下:“那好。”
他放下崔拂,慢慢走到严凌身前,弯腰抓起他的手。
右手食指上,一个小小的伤口还没痊愈,萧洵两指捏住:“你就是咬破了这根手指,给她传的消息吧?”
严凌无力地□□,萧洵转向阿婉:“看清楚。”
铮一声,环首刀出鞘,刀光明灭中,食指飞起来,划出一条悠长的血线,崔拂惊叫一声,扑上来又被萧洵抓住,他语声平静,似是对阿婉,又似是对她:“ 每问一次得不到回答,我就削掉严凌一根手指。”
“郎君,郎君!”阿婉嘶哑着声音,拼了命地想要冲过来阻止,“萧洵,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萧洵嗤笑一声,手起刀落,严凌本能地闭上眼,刀锋却迟迟没有落下,是崔拂,她双膝跪地,抱住了萧洵:“不要,求你,求你……”
萧洵有片刻迟疑,随即推开了她,刀光再起。
“我说,我说!”阿晚尖叫起来,“是厨房的刘义!”
立刻有士兵应声出去拿人,萧洵捏着严凌的手指,悠悠闲闲追问:“还有谁?”
“大王,”王举在这时候,推着月和走进来,“在月和房里搜到了有毒的口脂,还有迷情香。”
崔拂猛地一惊,梦里,阿婉给她涂了口脂,阿婉焚了香,萧洵就是因此,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人宰割?
前世她房里点着香,她主动吻他,原来如此。萧洵低眼,看着崔拂:“杀!”
士兵立刻将月和推出门外,崔拂死死抱着萧洵,哭泣哀求:“不要,萧洵,不关月和的事,求你,我求你了,不要杀她!”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月和一声惨叫。
崔拂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萧洵不在,严凌不在,月和,月和永远不在了……
她到白衣庵第三年,庵主买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小丫鬟,就是月和,比她还小几个月,在庵中洗洗涮涮,打杂帮忙,她俩年龄相仿,又都没有亲人,便时常一起作伴,一起玩耍,再后面,严凌给庵中捐了钱,讨了月和给她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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