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提着公文包,直奔一零五,向矿上工友旁敲侧击打听颜立本情况。
打听之下,还真吓一跳。颜家祖上是资本家不错,却是不折不扣的红色资本家,战火纷乱那会儿,颜家祖上变卖家产,为前线提供军需物质,解放之后,上头领导曾放话,有dang一天就有颜家一天,光凭这点,别说颜家人兑换一根金条了,就是兑换两根,组织也不能说啥啊!
颜冬青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调查个底朝天,只是第二天去拿印鉴时,银行办事员对他的态度有点不大对,三分客气,三分小心,眼里还露出几分崇敬。
“取钱在哪儿取?”颜冬青问他。
小郑忙喊高大姐:“这位小同志要取钱,快给办理下!”
颜冬青取走两百,沿大道往城东郊区走,附近农村转一圈,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破布口袋。
他去傅家,傅冉在搓衣裳,面前一张大木盆,里面泡着傅家上下换下的脏衣裳。
“三哥。”傅冉瞧见他,眼睛瞬间变亮。
颜冬青点头,眼里有笑意,对她道:“来我家一趟,有事和你说。”
傅冉哎一声,正要过去,傅燕听见了,从屋里探出颗脑袋,不满的喊:“傅冉,你活干完了吗?!”
傅冉才不理她,颠颠往前院跑。
颜立本和廖娟都去上班了,就颜冬青一个在,他把破布口袋递给傅冉:“你要的种子,只有黄豆种和小麦种,水稻还没到种的季节。”
“您从哪儿弄来的?”傅冉笑眯了眼。
“朕去了趟乡下。”
从黑市上买这些可不便宜,小麦八毛,黄豆七毛六,就这几斤种,花了将近五块,要知道,粮站提供的大米白面,也才一毛八一斤。
颜冬青低头看她因为搓衣裳搓得通红的手,拿过来看了看,皱眉道:“傅向前一家让你搓衣裳?”
刚开春的天,自来水还很凉,傅冉的手本来很冰,被颜冬青捂热之后,麻麻胀胀的难受,她往回挣了挣,没挣开。
“臣妾又不能光吃白饭,总要干点活的。”
颜冬青低头想了想,然后道:“把脏衣裳拿过来,朕给你洗。”
隆恩浩荡,傅冉呆住了,站着没反应。
“傻了?快去。”颜冬青抬手弹她额头。
傅冉荡着一腔热意,忙半蹲身子,朝颜冬青行了个礼,开心道:“皇上万岁万万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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