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应声,他手一松开,心就空荡了。
身体顷刻间变得发沉,靠着门框,愣一步都挪不动。
“还不走?”
见我不动,他似乎没了耐心,拿出兜里的手机,侧了侧身,“周子恒不是知道你住哪个病房吗,我叫他去通知你父母。”
我抬起眼,这个角度终于能将他看清,第一感觉是好高。
他穿的西服套装,西服外套敞开的,里面是衬衫马夹,肩背特别的宽阔,微侧的脸棱角很分明,眉锋郎劲,鼻梁也高。
我悄咪咪的想,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
当他打完手机,脸一正过来,我惊到了!
他长得……
不似我期待的那种好看。
眸眼太过锋利,很硬。
整个人看起来满满的乖戾嚣张。
如同天上飞翔的雄鹰,高山上迎雪的青松,草原上凶狠的狼,驚匪片里的反派头子,冷血杀手,以及我家邻居养的那条彪悍凶狠的藏獒。
脑子里飞了一圈形象——
没一个跟亲切祥和挨着。
“看我做什么。”
他眼神冰凉的掠到我脸上,“这么小就开始发花痴了?再看我捏死你。”
靠了靠身后的门,我实话道,“叔叔,你有点丑。”
在我的认知里,凡是气场太过强劲能让我嗅到危险味道的,五官会无底线弱化,也就是说,我有点凭感觉看人,温暖的,可爱的,阳光的,斯文的,儒雅的,和煦的,我都喜欢。
好看,漂亮,帅。
冷硬的,刚冽的,精壯的,邪魅的,让我精神觉得受到压迫、有掠夺感的,潜意识里就直接讲这些不喜归类为——丑。
像他!
每一种特质都长在了我审美的逆鳞区。
犯不了花痴。
“……?”
他似乎听到个笑话,轻呲了一记笑音,脸朝我凑了凑,想教育我什么,又拉开距离,“算了,我不跟病号一般见识,求死的人,眼神不好很正常。”
“不过你味道很好闻。”
“?”
他又愣了下,似乎被我整懵了,侧脸闻了闻自己肩头,微紧着眉看我,“什么味道。”
“森林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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