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冰淇淋入口,停车场就在马路对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身后突然“嘭”一声炸开,吓得她惊叫一声,在大脑还没缓冲过来如何应对时,温热的掌心极快的捂住了她的耳朵。
两人迫不得已停下脚步,宣佳楹惊魂未定,耳边是降低了分贝的鞭炮爆竹声,心上像抚了一只手,让她因惊恐而慌张的情绪平息下来。而他自始至终都异常镇定,给足安全感,倒显得她像个只会躲在大人臂弯下的小孩。
心脏飞快跳动,分不清是不是心动。
这场嘈杂很快结束,那是一家距离他们不远的饭店,为了庆祝开张,空气中弥漫了鞭炮燃烧炸开后的刺鼻味道。穿制服的店员举着喇叭喊新开业活动,全场最低价,仅限今晚先到先得。路人鱼贯而入,老套的引流手段不管放在哪儿都有人受用。
宣佳楹最听不得刺耳尖锐的声音,那是把锯子,能把她的神经轻而易举地的割裂。
程景和看出了她的害怕。
她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变白,原本殷红的唇也没了血色。但她的自愈能力非同一般,下一秒便像无事人般走到垃圾桶边,将空盒子扔进去,“走吧。”
明日周末可以不用回宿舍,宣佳楹指路,程景和将她送到家楼下。
下车前他叫住她,一个轻巧的纸袋塞进怀里,是香水,光看包装上的外文字母就能让人联想到奢侈二字。
“这是?”
“朋友带给我的,我想,你用应该更合适。”程景和有个调香师朋友,每每出新品都会托人寄给他。而这些香水最后的归宿不是被他的母亲征用,就是被他的表姐表妹们顺走。
谁知这回谁找他要都没有成功,破天荒的为了一个小姑娘留下了。
闻言,宣佳楹松了口气。她道谢,语气轻松:“看来这饭请的值呀。”
程景和也是给她面子:“我不介意你多请几次。”
“如果都像今天这样,嗯”她佯装思索,“也不是不可以。”
“像今天这样,是哪样?”
路边昏黄的灯光溜进车内,她的耳尖升温。介于晚霞与天空的颜色,恰到好处的粉。
今天这样无非就是两人吃饭间的亲热互动。亦或是她请完后,他会给出比那顿饭价钱贵出好几倍的礼物。
要是是后面那个答案,不免有点口是心非。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等他回应,宣佳楹丢下这句话便扭头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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