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歆想起来了前些日子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污言秽语。
她想了想,接通了电话,率先开口:“喂,您好?哪位?”
被电磁还原的声音虽然不够真切,但是足够清晰,应景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声音。
刚刚在酒会上他所有的狼狈都是拜这位所赐。
想起刚刚自己接到的来自金家大小姐的电话,应景胜恶狠狠地扯开禁锢着自己脖子的领带,连领带与上面昂贵的镶钻白金领带夹一起扔到了酒店的床上。
应景胜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他满脑子都是这是元思语针对自己的阴谋。再想到元思语现在似乎已经签约的工作室。
看来是背靠她曾经的舍友,不用再傍大腿了。
“原来如此,你们是一伙的。”自以为窥破了真相的应景胜冷笑了一声。
女人,总是如此,好像掌握了一点权力,就以为自己掌握了整个世界。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元思语和这个恶毒的女人的底气是哪里来的了。
既然知道了她们底气的来源,应景胜自认为金父不会为了一个根本不会接手家业、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和自己斗狠。
他要亲手剥了元思语的骄傲,让她明白明白到底谁才是她唯一的依仗。
他冷声道:“把电话给元思语,我要亲自和她说。”
“你说给就给,你还没说你是哪位呢。”符歆阴阳怪气地说道。
应景胜压着火气:“我是应景胜,把电话给思语。”
“哦——是您啊,刚才不小心把酒泼在您身上了。先生不会是来要赔偿的吧。不会吧。”符歆像是被讹诈的受骗人,斤斤计较起来,“那件衣服看上去顶多几千块钱,您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嘶,等等,先生不会是要为了一件衣服找思语的麻烦吧。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
“先说好,现在可不兴以身偿款这种路子了。那是违法犯罪行为,先生可不要在法律的边界线上跳舞哦。”
应景胜一口气好险没提起来,他是为了一件衬衣找元思语的麻烦吗?他明明是想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斤两。
“你别胡搅蛮缠,”应景胜扯开自己新换上的衬衣的扣子,忽然笑了,“你不会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另辟蹊径地让我记住你吧。行,你成功了。”
“应景胜先生,您知道现在配钥匙市场价十块钱三把吗?”
“什么意思?”
应景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头的符歆言笑晏晏,轻描淡写地吐出后几个字:“您配吗?”
“你戏弄我!”
嘈杂的声音从听筒对面穿透鼓膜,符歆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得远些,保护自己的听力不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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