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大急:“殿下,你说好的……”
“急什么?”萧妤祺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只专注地看着醉倒的云峤:“你要走,我放你走便是,大呼小叫做什么。”
她突地一笑:“放心,此刻就算你想留下来,我还不愿留你呢。”
满月死死咬着唇:“殿下,他如今是国之栋梁,也是我大齐的丞相,你这样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皇上能怪罪什么?”萧妤祺只觉得好笑,一面坐下来,小心翼翼将云峤扶到自己膝上躺着,充满爱意地轻抚着他的脸:“我不过留他一晚,又不是要掳了他当面首,他是男子,我才是女子,难不成还怕他名节受损?”
恰在这时,亭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道:“殿下,皇上派了一队人马过来,说有急事召见云丞相和霍姑娘,特地派人来接……”
萧妤祺大怒:“不见!便说云峤醉了,什么大事都做不了,让他明日再来接!”
话音刚落,一个尖细嗓子便道:“哎哟,这可是不巧了,皇上亲口下的御令,若见不到云丞相,便要咱家提头回见,长公主殿下还是莫要为难咱家的好。”
正是永昭帝贴身内侍总管赵鸣的声音。
满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云峤这样滴水不漏的性子,会孤身一人前来找人,原来早已做好了安排,方才喝酒也不过为了拖延时间,等宫中派人来救而已。
以长公主之尊,如今也只有永昭帝能辖制她了。
萧妤祺自然也明白了这点,又是气又是恨,又实在舍不得将怀中美人送走,正踌躇间,云峤星眸微睁,突然冲她一笑。
他醉后不比清醒时刻意自持,笑容中便带了三分邪气:“……让长公主殿下失望了。”
眼看赵鸣带来的人马将云峤和满月带走,萧妤祺在亭中怔愣了半晌,突然一伸手,抽出旁边侍卫腰间长剑,将面前所有盘盏全砍得稀烂。
“凭什么!”她涕泪交加地吼:“他凭什么!”
周围侍从和宫女低着头屏气凝神,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惹得她更加狂怒。
萧妤祺发泄了半晌,才恨恨地停下来:“拿我鞭子来,备车,去城郊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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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第三次停下来,只听到云峤探身出去痛苦的呕吐声。
满月抱着他眼泪汪汪:“阿峤哥哥,方才你做做样子就算了,为什么真的喝那么多酒?”
云峤好容易停下来,靠在车壁上深深吸气。
“要不然,你让长公主打我一顿也好,横竖我又打不坏,”满月一边哭,一边替他擦着额上的冷汗:“我听说有些不善饮酒的人,多喝了几杯直接醉死的都有,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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