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祁盛有些踉跄,却像是突然福至心灵一般大声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越狱了!祁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我要去宫里告发你!”
祁筠闻言,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走近祁盛,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祁盛痛苦地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说
不出话。
祁筠冷漠地睨了他一眼,双唇微启,“蠢货。”
语罢,也不再多分给祁盛一个眼神,径
直往姜欢喜那里走去。
“欢欢……”
姜欢喜冷冷地看了祁筠一眼,故意挑衅,“你回来的还挺及时啊。”
祁筠握着她的双手,忙哄,“本来是还需几天的,但府里暗中保护你的暗卫一向我通报有几个不长眼的竟然来打扰你,我当然不可再无行动。欢欢,让你受苦了。”
姜欢喜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却重重的反握住祁筠的手,心头的一颗大石到底是落了地。
其实她早就知晓的,她知晓纵然祁筠明面上官位已削,府里的侍卫被尽数调离,就连那些家丁丫鬟们也见风使舵地全都连夜跑了,甚至看守府门的家丁都没有,所以才会被人连夜闯进。
她知晓纵然整个首辅府里现下只有她和杏儿、幼蓉和幼彤几人,她知晓现在自己所处的窘况,知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和祁筠的惨状。
可她同样知晓,在这首辅府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密切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暗中保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因为祁筠,是不会放心自己的。
所以,在祁盛突然闯入时,姜欢喜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恼怒,反而是不合时宜且不应该的有些许窃喜。
因为她知道,祁盛对她的这般做派一定会立即传到祁筠的耳朵里。
她想,祁筠知道此事,定是坐不住的。
果然,如她所料。
但心中所想得逞后,姜欢喜不免有些其余的担心,“你此番现身,乃是计划之外的变故,对你和皇上的谋策会有影响吗?”
“不必担忧。”祁筠知晓姜欢喜心中的担心,轻声开解,“鱼已上钩,只待收网。”
听祁筠如是说,姜欢喜便知晓他定是已想到了应对之策,放下心来,这两天绷紧的弦终于送开,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疲惫,松散地打了个哈欠,“我累了,想歇息了,这些人你快些差人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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