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人面前,紧跟着侍卫的其他两个侍卫,低声道,“得罪了大人。”
两人刚想押上祁筠,他却蓦的又转身,身后的姜欢喜,双眼微红,除却悲伤,看不出其他情绪。
祁筠看得心乱如麻,三步并两步地又来到姜欢喜身前,将她一把拢进怀中。
姜欢喜也不知是因为有身子还是怎么着,一瞬间有些崩溃,环住祁筠的腰身。
祁筠侧头亲吻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照顾好自己,”
语罢,祁筠松了手,跟着刑部的人离开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祁侯府却是全然不同的两幅光景。
祁盛快要高兴疯了,这将近一年来,他一直活着祁筠的阴影下,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祁筠对侯府出手,将他最后的依仗也给尽数摧毁。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祁筠自己却先倒了。
皇上说得好听,什么先行革职、听候发落。可隔日就派刑部的人去扣押祁筠,美其名曰是去问话,可若真问出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那也由不得祁筠逃脱。
看来,老天还是眷恋他们侯府。
“爹,皇上果然还是顾念旧情,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祁颂也很是高兴,可却保持着几分冷静,“可是皇上为何要自损臂膀来护住我们。这显然不合乎常理。祁筠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打败了,他那么阴狠的人。我只怕他还留有后招啊”
“侯爷,我看您这是太过多疑了。”说话的人是孙如凝,自从祁颂不再捧着自己后,她也学会了夹紧尾巴做人,对待祁颂再不想平日那般粗鲁,而是恭敬小心,“要我看,祁筠的心机怎么比得上您呢。”
“可是”
“哎呀,爹,您就别再自己吓自己
了。”
京城的风向向来是变来变去的,自前段时间祁筠和皇上出现冰裂后,前来簇拥祁盛的公子哥们又多上了许多,这会儿祁盛小侯爷正着急出门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们叙约呢,“皇上火眼金睛、心机深沉,他与祁筠的关系未必像传言那般那么好。且祁筠自当上首辅后,太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不定皇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再者说,他现在权势如此滔天,皇上未必不对他有所忌惮,现如今正好趁此机会铲除他,这样还能拉拢我们侯府为他所用。这么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怎么可能还会有假?”
祁盛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祁颂听后也觉得十分合理,故而将疑心放回了肚子里,高高兴兴的。
祁盛出府后,来到了喜仙居,这是京城刚开的一家乐坊,里头的乐妓们个个美艳动人且精通音律。
他是这里的常客。
他一来到,便招呼了许多的乐妓在一旁伺候,与他相约的几个公子哥到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片糜/烂的景象,他们都是各家的浪/荡公子哥,见此景象,只觉身心愉悦,欢笑声四起,也忙带上了几位美人儿一同共享床/帏之乐。
待几个臭味相投的公子哥满足后,才愉悦地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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