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了解外加看视频认照片,谢汶终于想起来,他曾经见过这个罪犯。
一年前,也在柏林文化广场,乐器博物馆。那时候谢汶曾被一个拿着刀的危险男人贴身跟着,好在姜知野及时出现,带他成功甩开了这个男人。没想到这人也算是执着,到现在都贼心不死。
至于前因后果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追究起来很简单,那就是他倒霉——被这种变态盯上了。据警方说,罪犯承认他是谢汶的粉丝,只要谢汶出现在德国,他一定会跟踪监控他的所有行程活动,之前小型演奏会时谢汶收到的那束白玫瑰也是他送的。
罪犯坦言,他无数次给过谢汶暗示,也送过礼,见偶像没反应才选择在演奏会纵火,那场没发生的火灾苗头对准的并不是谢汶,而是和谢汶在同一个组的成员,他从来没想过真正伤害谢汶。
证词就这么点有用信息。
谢汶冷笑,和警察认真沟通了一番,暗示对方继续问,把所有实话都问出来为止,之后按照本地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德国这地方虽然给他留下了点美好的回忆,但大多还是惊心动魄的,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想踏入这个国度。
从警察局出来以后,谢汶还联系了乐团,今年的巡演办得虎头蛇尾,他和负责人提前请了假,说要离团处理个人事务。
随后,他回酒店狠狠地睡了一觉,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东西去医院见姜知野。
谢汶没忘记那天夜里背着他时脱口而出的话,既然说了可以复合,那就得认认真真地考虑这件事。于是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妈妈说了自己的想法,打算圣诞节假期带着姜知野回家吃顿饭。
他心里还生着气,不为别的,就为姜知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私自逞能这件事。两天过去了,他的气还是没消。
这天晚上,谢汶终于提着保温盒进了医院,在楼道里,他迎面撞见一个刚从姜知野病房里走出来的德国护士,女人看到他眼前一亮,十分欣喜激动地和他打了招呼。
就在谢汶一头雾水时,他听见病房里传来薛唯的劝说声。
“姜总,您多少吃一点吧……我已经给谢先生打了电话,他关机了,想必是有事情……”
姜知野说了什么,隔着层门板听不清。
谢汶站在门口,脑子里晃过男人懊恼的样子,直接伸手推开了门——
病房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薛唯转身,惊喜道:“谢先生,您来了!”
病床上的姜知野醒了,穿着病服,脸色还是稍显苍白,不过嘴唇有了血色,没有刚住院时那么虚弱。他看到谢汶的身影,桃花眼里有了点光亮,抿起的唇角也渐渐放平。
“还没吃饭?”
谢汶提了提手里的饭盒:“那就吃我带的吧。”
薛唯如获特赦一般,感激地看着他:“那,那我就不打扰了。”
“嗯,你快去吃饭,今晚也不用守在医院了,我在这看着就好。”谢汶对他温柔地微笑。
姜知野看到谢汶对别人一副颇有耐心的样子,脸色微沉,心里有点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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