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淞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我看,文楚这些年来在生意场上应酬,酒量应该练得不比我差了吧?”
霍文楚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到现在还适应不了所谓的酒局,我爸让我多看、多练,要学得更成熟老练,但我是真的很抗拒。”
“当年你爸送你去国外念金融研究生的时候你就很抗拒。”
“是啊。我爸其实本科就想让我学金融,可我偏偏要报数学专业,他想把我扔到金融系去想好几年了。”
“金融多好,数学没前途,你看我,穷博士一个,还得靠兼职教书养家糊口。”管明淞摊开手,耸耸肩,大家一齐笑了起来。
一个师弟笑道:“我听说现在机构里面教高中数理化的老师可吃香了,不愁钱。再说了,管师兄是打定了主意走学术路线的,以后留校当了讲师、教授,社会地位可就不一样了,这才叫前途无量!”
说到前途,大家各自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自己的现状,倾诉自己的烦恼。
聚会结束,各自散场。东湖别墅区没有公交车到,霍文楚为每个人都叫了车,唯独漏了管明淞。
管明淞笑道:“区别对待,区别对待。刚才玩游戏赢你了,你报仇来了是吧?”
霍文楚哈哈一下,他一拍脑袋,说:“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亲自送你。”
霍文楚叫来了他的司机老张,把车库里那辆奔驰开了出来。霍文楚开玩笑似的捏了一下管明淞的手,说:“要不是今晚喝了酒,我就亲自当司机了。”
老张开车,霍文楚和管明淞坐在后排。车缓缓启动。
“你还住在原来那里?”霍文楚问。
“是啊。”
“以前宋瑾风跟你住一起,他现在应该搬出去了吧?”
“嗯。”
“你们两个谈了挺久。宋大明星挺长情啊。”
“还行。”
“可是据我所知他在公众面前的状态是单身。他不公开你,不公开你们的关系,不把你介绍给他圈内的好友。明淞,你不委屈么?”
管明淞笑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按国内目前的情况,他要是公开我,可能他都别想再到台前来了。而且文楚,或许你对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有点误会。我跟宋瑾风,说白了就是个及时行乐的关系,并不追求长久,公不公开,没有人在意,说不定哪天就静悄悄地和平分手了。”
“哦——”霍文楚拉长了音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就没有想过寻求一段长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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