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临是冷白皮,脸颊热度一上来, 便染上瑰丽的绯红色,一点儿也遮掩不住。
听见这话,禇临指尖一抖,撩起的水珠四溅, 他摇了摇头:“还好。”
其实脸上确实很热,不知道是因为热水放出的热气,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姜予年哦了一声, 安静地坐着,水平面在他的锁骨下边一点波动荡漾, 衬得胸膛、颈侧那一带的轮廓格外分明,那线条仿佛经过度量精准地长出来似的, 多一分少一分都将损失味道。
禇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被蛰到不敢多看, 平心静气帮姜予年清洗胳膊,每次视线扫到那抹伤疤,心脏都会微微抽痛。
姜予年注意到了, 便提醒:“诶,行啦,再洗下去我胳膊上快掉下来一层皮了。”
禇临这才停下, 他在原地站了两秒,转到姜予年身前,面对着那张他不敢对视的俊脸。
他紧张得脑子发懵,只顾去给姜予年擦洗胸膛前边,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姜予年手抵着下巴,似笑非笑盯着他问:“禇临哥哥,你往下看什么呢?”
姜予年指背在下颌上轻轻摩挲,思考了会儿:“你要想提前验货也不是不可以,直接说就行,但你这样……我容易害羞。”
“咳咳咳……”
禇临被呛到,连忙抬了头,正与姜予年的笑眼相对,他的脸因为这一通猛咳更红了,就连眼尾也泛着湿红,那双内勾的眼却微微张大,禇临连忙摇头:“没,我没这意思,刚才没有注意。”
平时清冷的脸染上霞色,姜予年眸光中闪过异样,又哦了声:“我刚才还以为是你看着我□□,心里冲动,馋我身子想耍流氓,没想到是我错怪你了。”
心里冲动。
馋我身子。
想耍流氓。
禇临难顶极了,只觉是三项罪行压下来,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浴室里边空气太稀薄了。
“我没有。”禇临矢口否认。
姜予年不可置信又受伤,那眼里明晃晃的是‘你居然不馋我身子你太监’。
禇临:“……馋馋馋行了吧祖宗!你过来点,我们早点洗完早点出去了!”
总算洗完,禇临舒了口气,姜予年见他还站在那,看样子是想帮他穿衣服,就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禇临想到刚才也是姜予年自己穿的衣服,不放心地瞥了眼他左臂,上边已经结痂了,他点头说‘好’。
等姜予年从洗手台下方的抽出吹风机,插上电后,禇临来到他身侧,接过了吹风机调试一下温度,微踮着脚帮他吹额发。
姜予年舒服地眯了眯眼,适时低了头,便离禇临更近了,能看到对方双乌黑明亮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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