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小荒山,顾铭羽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身后的小老板,那人有着些许不同寻常的胆怯。
小老板在前面领路,几人一路行上。野路难行而崎岖,泥泞的泥土抓着(zhuo)着每个人的鞋沿,就像想将人拖陷下去一般。
良久,那人终于停下。小跑到边上的空地跪在地上冲着前方十米左右的一个坟头磕了三个响头,才用眼神看向了坟的方向:“就,就是这里了。”
方仲辞一扬手:“挖!”
铁锹卡在砂石间的声音不绝于耳,那老板还在对着野坟不停的磕头,嘴里像是念咒一样叨咕着:“不是我要挖你的,你千万别怪我,我这么多年给你烧了这么多纸,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些警察,是他们非要挖你的坟。”
听到这话,方仲辞转过来瞪了他一眼,老板挥舞佛珠“辟邪”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连声说着对不起。
“我们是为了找出他真正的死因,为他沉冤得雪,不像你为了钱,让人在这一烂就是十几年。”
小老板在一旁叫屈:“真的不关我的事,他那时候已经死了啊!”
方仲辞不屑的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尸体旁的土壤也是能找出尸源的关键,江恪看着他们挖的已经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停了手,准备剩下的自己亲自来。
大家后退了几步,给江恪让出了地方。
看着江恪进入了完全工作的状态,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顾铭羽也识趣的走开了,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位老板:“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免……”这一句免贵姓李还没说出口,就被方仲辞给噎了回去,“说案情。”
虽然顾铭羽这个开场有些礼貌,但是他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小老板瞥了一眼叶栖:“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方仲辞却在他身后又吓唬了一下:“往哪看?让你说就说,废什么话呢?”
自从出了十多年前那件事,小老板就挺害怕和警察打交道的,这次不但打了交道,还似乎遇上了一个凶的主。眼下,就光是听见方仲辞这声,都能吓一激灵。
他老老实实的向顾铭羽重复了一遍已经交代过的案情。
十几年前的时候,他接了当时通往峒峡村道路修缮的工程。当时他还是个包工头,有一次施工的时候,工人们竟然在地下,翻出了一具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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