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就是香。
他撑起身子，看向来人，果然是洛明珠。
“你怎么来了？”
洛明珠这段时间也跟他混熟了，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听七言说，王爷您心情不怎么好。”
元啸撇开头，不想看她。
嘴里否认道：“才没有好不好？你听谁说的？七言吗？他不是面瘫吗？嘴怎么这么碎啊！”
“是因为唯芳公主的事吗？”
“你又知道了？”
洛明珠拿过元啸的碗，拿起汤勺给他盛了鱼丸和鱼汤，慢慢说道：“我是猜的，那日我出宫的时候唯芳公主来找王爷求救，近十日过去王爷从宫中出来心情便不好，我也是合理猜测罢了。”
元啸喝了一口汤，汤是奶白色的，入口微咸，极其鲜美，好喝。
又舀了一个鱼丸吃，入嘴Q弹，细嫩爽滑，一张一合地咬下去还有淡淡的汁水爆开，好吃。
可即便这么好吃的鱼丸依旧没有让元啸心情好上太多，还是那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洛明珠最见不得人这个样子，脸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愁死个人。
于是她问道：“怎么回事？是和亲的事推不掉吗？”
元啸咽下嘴中的鱼丸后才点头，“嗯，推不掉。吐蕃那边想的是求娶嫡公主也就是唯芳，皇兄想让文芳顶了唯芳的位置，让文芳去和亲。”说到这儿，他简单说了一下文芳的身世。
“文芳和唯芳不同，文芳今年十六，母亲是个没什么身世背景的小宫女，生下她后没两年就走了。比起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女，皇兄自然是想让这个庶女去顶包的。”
洛明珠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替嫁吧？“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唯芳和文芳都是我的侄女儿，我不想让她们俩任何人去和亲。甚至有老臣出主意说让宗室之女或者大臣之女封作公主送去和亲，还说是荣耀。”
说到这儿元啸扔下了调羹，调羹在他的大力下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他面色阴沉，“荣耀？狗屁的荣耀，宗室之女不是他们父母的女儿？大臣之女不是她们父母的女儿？说得轻巧，无非是刀没割在自己身上罢了。如花似玉的女孩儿，父母的掌中宝，哪里能远嫁万里之外？”
“即便她们父母愿意，问过她们自己了吗？怎么不问问她们自己是什么想法？”
是啊。
每个女孩儿都是自己父母的掌上明珠，哪里舍得她们远嫁千万里之外呢？就算一些黑心肠的父母愿意拿女儿去换荣华富贵，可又有谁想过女孩儿自己的想法呢？
洛明珠心头微烫，她说：“如果我有办法让吐蕃那边放弃和亲的想法，王爷愿意试试吗？”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洛明珠没有说死，“我有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王爷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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