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忽然请奏来临安……”许是盏中清茶放得稍久了,口感不对,萧景衡喝了一口,随之微蹙眉心,“宁王战功显赫,又在朕登基时自请回封地,而今不过是想带着女儿来临安小住几日,若朕不允,这不近人情的帽子便脱不下了。”
若是允了,宁王怎么过来,带多少人过来,这又得是另一番筹谋。
如果真如宁王所言,仅是回临安小住,倒也无妨。但倘若暗中还跟了其他人,那么宁城的计划只能暂缓,不然宁城那边的事情一经曝出,那暗中随宁王而来的人马便有了正当用途。
萧景衡亲政两年,以如今的实力,对付一个宁王问题不大,但鹬蚌相争最后获利的谁,这一点,他不得不考虑。
“阿骆你说宁王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人,所以先一步奏请来临安?”
骆夜白放下茶盏,“陛下此言是觉得贪墨一案确实同宁王有关?”
自赃物运进宁城之后,骆夜白便想过诸多可能,不管宁王目标如何,一直以来都是以退为进,至少在明面上处于被动的局势,如今陡然转变态度,其中必有蹊跷,或许正是因为贪墨一案。
“朕没法现在就断定此事是他所为,但那么大一笔赃物,运进宁城,再藏进宁王府名下的客栈,要说他一点动静也不知晓,朕是不信的。”
宁王能数次击退强敌,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
骆夜白不置可否,只问:“宁城那边,陛下想先放一放?”
萧景衡换了个空的茶盏,拿在手里左右翻看,倒是看不出一丝苦恼。
“那家客栈附近布满了朕的人,赃物一动,便是收网之时。”
骆夜白点头,“若有需要,我可随时配合。”
萧景衡微微倾身,展颜笑道:“还是我们阿骆好。”
骆夜白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下次有事陛下叫人传信过来便可,群狼环伺,小心为上,若是需要面议,我可以想办法去见你。”
“我知道啊。”萧景衡喃喃说着,“可此事传信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朕。”
骆夜白一时不慎,直言:“不会的。”
“是吗?”萧景衡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笑意,“既如此,那你现在就给朕说说金屋藏娇的事吧。”
“不说也行,你带朕去看看。”他满脸皆写着与身份不符的好奇。
骆夜白无语,“陛下不如先给臣多拨些银两将金屋筑起来再说别的。”
“唉。”萧景衡幽幽叹气,“朕也想啊,不过去年年岁的那一场雪灾几乎快掏空了朕的小金库,前些天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王叔将予然的新作收入囊中,可是羡煞我了。”
“你若想要,直接跟予然说一声不就行了?”
“那不成。”萧景衡斜去一眼,不掩鄙夷,“朕可不像你这般没脸没皮,在别人的金屋里藏着自己的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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