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画案都是现成的,只需取来笔墨即可开画。
骆夜白站到一侧,与他们二人隔开来。
和风轻拂,三人皆不再言语,一时间,院子里只闻落笔沙沙声。
半晌,是骆羽先一步完成,他探头朝韶棠那边看着,叹道:“哇,韶姑娘你画的是咱们院子里的海棠花吗?”
“是呀。”韶棠说着也搁了笔,略带着些不好意思道:“可是我画的不好。”
在予然先生面前作画,那可不就是明晃晃的班门弄斧么。
“怎么会,我瞧着画着就比我家……”一道沉寒目光斜过来,骆羽生生改了口,“就比我画的好看多了。”
“对,比我的好看。”他又喃喃补充。
韶棠视线一转,去看他的纸鸢——呃,像是几条腹痛的大虫?
她不太确定,沉吟片晌,她思索着措辞,忽然福至心灵,含笑道:“你画的也很好呀,看着就很有意思。”
“它岂止是有意思啊。”
骆羽将那纸鸢举到眼前,眯着眼啧啧叹道:“它还很好吃呢!”
好吃……的大虫?
韶棠词穷了,点头附和:“是哦。”
“不过这枣花坊的芸豆卷卖的委实贵了。”骆羽叹气,“我若是天天买,可就吃不起其他的了。”
韶棠顿了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几条,哦不,几块芸豆卷,安慰他:“没事,芸豆卷我也会做,可以做给你吃的。”
“韶姑娘你可真厉害,心灵手巧,什么都会!”
“你也很厉害呀,哪里有好吃的都知道。”
……
一旁的骆夜白看着互相吹捧的两人,有些想笑,而他也确实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道满含好奇的目光往自己这边投了过来。
心思一动,他忽然想逗逗她。
知道她的目的所在,他故意抬起手,借着袖袍将自己纸鸢上的内容给遮了个严实,很快,又见她微微踮起了脚,目光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便也随之将手抬高。
如此来来回回,那边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韶棠快步走过来,声音却还是软糯糯的,颇有求人的自觉,“季公子,你给我看看两眼罢。”
“不给。”
他拒绝得干脆,韶棠话一噎,又讨价还价:“那就一眼行不行,反正到时候都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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