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神经病!”纪宸气呼呼地低骂一声,走了。
舒晏一愣,闭了闭眼睛,轻吁口气。
这学校,也没有帅哥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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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宸回了教室,看见舒晏搁在自己课桌上的水,还有他自己只剩了两口还舍不得扔的一块五。
烦躁地撸了把头毛,他想不通。
手伸进课桌,摸到自己的铁皮罐子,搁到腿上打开,挑了三颗一样的,剥开纸,恶狠狠地一口气塞进嘴里。
烦死了!神经病!
舒晏洗完手,不紧不慢地上楼。
那声“操”出来,他就知道是谁了。纪宸的声音很有特点,平时音色偏低,运动之后会带着点儿轻微的哑,声线拉出天生懒散的腔调,一点儿不刻意,还……很好听。
他为什么不先开口呢?舒晏又叹了口气。
再尴尬也得进教室,舒晏走到后门口,扫了眼自己和纪宸的桌子。纪宸已经坐那儿了,并且明显看得出来,在生闷气。
在开口解释点什么和“当个无心渣男,发生过的不愉快只要我不提就算过去了”之间,舒晏坐下,果断选择了后者。
这种行为,纪宸当然是忍不了的。
这他妈跟网上那种情感信箱里“每次和男朋友吵完架,他也不解释,也不哄我,更不会问我发脾气的原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好痛苦好憋屈好郁闷,请问他这样是不是不爱我”的问题有什么区别?
废话还问,他就是不爱你啊!不分留年?
等会儿……扯远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纪宸气哼哼的。
舒晏看了他一眼,搭在桌面上的指尖机械地往里曲了下:“没,是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纪宸耐着性子问。
舒晏沉默。
说什么呢?说“啊,不好意思,我脸盲”?然后呢?要不要再解释一下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后天的话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仿佛起了这个头,就是主动在别人面前掀开自己已经结好了的痂。怎么?还要邀请别人来参观一下自己那层痂下面有没有长好新肉?自己都不想看的东西,就别恶心别人了吧。
“……不是,”纪宸不爽死了,这跟只会逃避问题说“是我的错行了吧”,问他哪儿错了又沉默的渣男有什么区别?更让人生气了好不好!“谁他妈欠你的啊?有义务惯着你?”
舒晏一愣,闭了闭眼睛。一团团模糊的,分辨不清的,嘈杂的人声涌进耳膜。
“小晏你要知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并没有欠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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