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高岭之花的林芩泽,难以接近所以不会轻易给出,而一给,就是一寸赤心。
沈若走了捷径,摘了花,便觉得也无甚难度。等走远了她才发现,再想折返回途,难于登天。
沈若成功说服了自己,她面上神色如常,已不见异样。
不就是并肩走路,有什么稀奇的……她与林芩泽还肩并肩睡过觉呢!
等为林芩泽解决印忟这个隐患,再诚心诚意地好好补偿他,他们,还会和好的。
久违的出门,不在林芩泽身边,也不能白白浪费时间——沈若打算在剑宗打听一下林芩泽近日的行踪。
小若的语气让她很在意,既然是寸步不离地早出晚归,林芩泽必然不会是闲逛。近日的大事也只有印忟杀害修士了,所以他忙活的东西很有可能与印忟有关。
闭塞了这么久,沈若需要接受一些新的信息再思考。
然而沈若出师不利,刚问第一个弟子,就撞到了钉子上。
那弟子沈若依稀记得她,硬算辈分的话该喊林芩泽“师叔”。往日对着沈若和林芩泽打招呼十分热情,看样子是个好相处的。
谁料此一时彼一时。
沈若态度谦卑,先伏了一礼:“敢问是擎桢道君的师侄吗?曾听他提起过您。我是擎桢道君新收下的侍女,小弱。”
对于沈若的套近乎,这位师侄只冷冷地笑了一声,没说话。
林芩泽素来冷淡,待亲师妹尚且如此,哪有功夫记她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师侄”?这话太假,必有所图。
她没拒绝,沈若便接着往下说了:“我近日身体抱恙,未留在道君左右侍奉,实在愧疚。”
师侄还是不语,沈若见状微微低头,再抬起时已红了眼眶:“我自知失职,想要加倍努力服侍道君。可、可就因为这段日子的缺席,不了解道君在钻研些什么,更不敢直接逾矩询问道君。”
“还望您能行行好略微透露一二,让我心里有个底。您的大恩大德我必感激不尽,日夜牢记于心。”
说完,沈若又深深行了一礼。
沈若的最后一段话,已隐约带着点哭腔了。
可这位师侄还是不语。
面对一位脆弱、无助而又忠心的师叔的侍女,多少应该施舍一些同情心,这是沈若的想法。
但显然师侄不是这样想的。
见沈若无话可说终于停下了嘴,师侄开口就是一句质问:“区区卑贱低下的凡人,也配过问擎桢道君的行踪?”
把沈若砸懵了头,她又道:“你站在擎桢道君身边,都是对道君这等光风霁月般人物的一种贬低。”
眼中尽是修士面对凡人时高高在上的鄙夷。
这目光似曾相识,沈若已许久未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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