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我出来,请不要开枪。”
男人脑袋探了出来,王刚绷紧神经,眼睛紧紧盯着男人。
身后佟二堡显然吓坏了,缩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衣服。
王刚没有功夫安慰佟二堡,看着地上只爬出来一点点就气喘吁吁,明显受了重伤的男人,王刚试图判断他的身份。
这辆火车的始发站就是渝州市,中途也还没有停过车,所以这个男人一定是在渝州市上的车。
这两天,他并没有听到渝州市发生什么大事。
男人后背在流血,衣服上有个不大的洞眼,王刚判断应该属于枪\'伤。
按理说男人上了火车离开渝州就算是安全了,如今这个时候,各个城市的领导人都各自为政,并不存在你帮我我帮你的关系。
男人能躲在床底下,很显然这火车上有人在找他,而能光明正大在火车上找人的,只有国民党的正统军。
王刚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马麒。
所以,这个男人肯定是哪里得罪了马麒,才招来了马麒的追杀令,以至于他都上了火车马麒也不愿意放过他。
要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马麒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军\'人去其他人的管辖地的。
那样去招来其他人的不满。
王刚有了大概的判断,但这一切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这种事情他不应该插手。
男人不能呆在他这里,只要男人安分些,他可以放他离开。毕竟他看马麒并不顺眼,要知道马麒仗着自己是渝州市的土皇帝,这么些年一直为非作歹,做尽了坏事,害的民不聊生。
能给马麒添堵,他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然而,王刚这一切的想法,在男人抬头之后没了任何用处。
尽管男人面色惨白,脸上还沾了灰尘,王刚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人。
王刚语气惊讶极了,“老板!”
王刚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王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工作过书店的老板郭贺严。
时隔半年,这是王刚第一次遇到郭贺严,还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郭贺严也认出了他,看着王刚还算熟悉的面孔,郭贺严爬出来的大半个身子突然就是一软,瘫倒在地上。
捏紧K86,王刚半防备着,弯腰去扶郭贺严。
感觉到郭贺严如烂泥般的身体,王刚知道,此刻郭贺严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所以他的防备是多余的。
一番忙乱,王刚把郭贺严拉出了床底下。两张床上的床单洁白,凳子也包了东西。怕沾上血迹,王刚只能让郭贺严坐在地上趴在床边。
脚下全是血迹,王刚知道此刻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郭贺严送出去,省得郭贺严牵连到他。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他的大本营还在渝州市,他暂时还得罪不起马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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