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静默,陈哲深垂下了眸子。
“我先说好。”谢凝拙开了口,“小陈同学他不准叫我‘嫂子’。”
叶峙渊唇边那抹志得意满的笑,更肆意了。
陈哲深下了车,叶峙渊看一眼谢凝拙曾经住过的小区,若无其事地掉头,又问:“你当时住的和他不是同一间吧?”
“谁知道。”谢凝拙闭上眼,略有些疲倦地靠在座椅上,“连这个都要计较,那你会累死。”
“但这小男生挺好看,对你又很明确地,有那么点心思。”
“这个年纪的男生,很容易对身边稍微熟悉的人产生错觉。”
“我在他这个年纪,也热烈地爱着你。”叶峙渊保持着车速的平稳好让谢凝拙休息,却还是忍不住絮叨,“可惜,阴差阳错,错过了。如果当时……”
“没有如果。”谢凝拙揉了揉眉心,“现在,也挺好的。”
“现在,是你搬来我家,还是我搬去你家?”
“你家?医院16楼么?”谢凝拙苦笑一下,“不去。”
叶峙渊也苦笑了:“所以,我们有个家这件事,你还是犹豫。”
“嗯,有点犹豫。”谢凝拙依然闭着眼,说话声音也像是在呢喃,“你数到十。”
“什么?十?”
“我不是犹豫么。你数到十,我就告诉你,我准备好了,你先搬到城南国际,至于以后,带泳池的家,你可别赖账。”
车子失去了平稳,发出刺耳的急刹车的声响,急促地停在了路边。
系了安全带也被惯性带着前倾的谢凝拙被快速解开安全带径直探身过来的叶峙渊又压回了紧靠座椅的状态。炽热如雨般密集的吻落在他的脸颊、耳后、锁骨,继而有尖齿在锁骨上印下痕迹。
握住叶峙渊的肩膀,谢凝拙喘着气:“快点,开车,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叶峙渊一到医院,便张罗着腾出16楼的VIP病房,同时让陈未语的助理安排车搬家。
傅琢言双手插兜,把白大褂穿出了高定风衣的气质,缓步到了16楼来看热闹。
斜靠在门边,瞄了眼哼着歌整理东西的叶峙渊,他吹了声口哨:“这是,吃上软饭了?”
“暂时吃点,但是我会为了家庭努力啊。”叶峙渊把衣服放进行李箱,“我知道你对象众多但感情坎坷,但是能不能为我有点稍微真心的喜悦?”
“我没对象,没感情。”傅琢言拿出手机看了眼,又放回口袋,“股权出让解决,心理咨询科快速起步,倒是值得恭喜。”
“别高兴太早,股权,加上解约的违约金,他真的家底全被掏空了。”
“你同意他解约?”
“我为什么不同意?除了不要我之外,他想做什么我都同意。”叶峙渊盖上行李箱,直起身来,“霍老爷子重获健康,天天去打高尔夫之后,心脏外科的预约据说已经排到明年了?傅大国手,我的未来,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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