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刚才话不是还挺多的吗?”梁春皱着眉头,似苦笑又似讽刺,“你们真厉害,还敢惹孙三阳?我都不敢惹她!”
“梁所,喝点水。”左边的警察给梁春递了杯水,转头疾言厉色地对两个监犯呵斥道,“你们两个!问你们话呢,是听不见吗?”
梁春润了润嗓子,摊手拍了拍说话警察的手臂:“别这么严厉。”
他又看了一眼电脑上一直在播放着的监控录像,暂停在孙三阳的水盆刚摔在地上的时刻,把电脑转过来对着她们两人:“你们在看谁?”他的指尖点了点在监控死角处不小心露出来的一个女人的三分之一张侧脸,问道。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说话。
“梁所,放大的照片出来了。”外面工作人员把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递了进来,“像素不高,并不能辨认得出是谁。”
“是邢筱。”梁春接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拍桌子起身往外走。
两个警察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对面两个女人的脸色猛地一变,便知道梁所长这是猜对了人了。
另一边,整个抢救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孙三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目前还在昏睡中。
陆藏穿着防护服站在病床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才医生说过的一句话——“放心,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
“既然不想死,又为什么还要寻死呢?”他轻轻地问道。
“有些人既然没有资格生在这个世界上,又为何要继续祸患他人呢?”病床上的孙三阳声音还有些虚弱和沙哑,勃颈上围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让她稍微一动就不是很痛快。
陆藏看着她一点一点张开眼,茫然的眼神骤然明亮,落在他身上。
“看到了什么?”他坐下来,平静地问道。
孙三阳费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没喝过酒,没想到也成了知己。”她的视线转向天花板,眼前一片雪白。
刚才抢救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眼前一片惨白,过往的片段断断续续,一会儿是过去,一会儿又是现在。
她看得见医生在她周围走来走去,也能感受到针刺在皮肤里,如蚂蚁爬一般的痒。
然而那传说中的“过电影”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不过一瞬间,无数画面朝她涌来,眼花缭乱的,像是在脑子里爆炸了一般,导致她现在虽然醒了过来,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好似失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陆藏观察着她的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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