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零薄凉的唇微微抿起,勒出一线渐变色,许久,他才启唇,说:有没有水?我渴了。
叶殊有点犯难,车上水倒是有,只是她喝过了,没有新开的。
只有我喝过的。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没水了。
哦,麻烦拿给我。纪零却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还坚持要水。
叶殊无奈地说:现在没水了,等下山我给你买吧?
纪零抬眸,轻描淡写扫她一眼,不是还有你的吗?
我的?他的意思难道是要喝她喝过的水?这不太合适吧?
不过转念一想,叶殊以前和师兄弟一起过体能检测的时候,喝水也几乎不分你我,仰着头,隔空就倒,淋嘴里淋头上,怎样畅快淋漓怎样来。
或许纪零也没她想的那么娇气,为了应急,仰头喝个水还是会的。
她把矿泉水递给纪零,恍惚间居然联想到了水流从纪零唇边溢出的画面,他潮红着眼,水渍润湿了锁骨,搁浅了一线水珠,竟也有些秀色可餐。
咳,想歪了。
叶殊赶紧回过神来,望向远处山雾缭绕的路段,余光对着纪零紧追不舍。
只见他小心翼翼拧开瓶盖,没抵触地仰头,直接以唇与矿泉水瓶口相接,缓缓饮水。
叶殊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意思?
是国外的风俗文化太过于开放,导致没有男女避嫌的习惯吗?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还存在着卫生的问题,他不嫌弃她的口水?
不,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叶殊觉得眉心锁得更紧,太阳穴也隐隐作痛了。
她舔了舔下唇,再次提醒:不好意思,纪先生,这瓶水我刚才喝过了。
或许他只是听力障碍,没听清她所言的话。
纪零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明知故犯?
叶殊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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