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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心肠软个屁啊,对谁都软,就对她心硬。

这般一想,她刚才跟他对掌的胳膊又疼了。

心里一不爽,脾气就不好了。

“我饿了,有吃的没?”

常青:“嘎?”

白玨就那么轻飘飘的从镣铐里伸出一条胳膊,猛得抓住他的衣领子。

边上的卫兵始料不及,瞬间紧张起来,纷纷拔刀。

“干吗?都放下,”白玨眼珠子滑倒眼尾,露出凶相,“我现在很饿,心情很不好,别逼我……”

常青在她手里,腿软的只想往下滑,他感觉她后面没说完的话是——别逼我吃人。

常青一身冷汗的跑去太尉跟前回话的时候,顾容瑾正由下人往身上穿官服。一宿未眠,又赶着要去上朝了,不过看精神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冷冷清清的,仿似永远也不会疲惫。

“大人,奴才真是尽力了,什么都问不出,那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吃过喝过后,竟然就在牢房里睡着了,半点都不带怕的。”您又不给用刑。这一句常青只敢在心里小声逼逼。

“姜奴呢?”顾容瑾问。

另一人回道:“姜大人还在闭关。”

姜奴新近抓了个徒弟,因对他经脉间游走的浩瀚内力感到奇怪,最近闭关研究他徒弟去了。

顾容瑾临走的时候只留了句,“严加看守。”

*

常青从白玨那屁都没问出来,白玨却从常青那断断续续问出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

譬如,顾老太师还活着,顾家的老宅还在,顾容瑾怎么就开衙建府分出去单过了?

常青神神秘秘,说是大人念旧,旧屋子总能想起旧时的人,心神俱扰,夜不安寝,还是太师和太后让他分出去单过的。

白玨心内呸一句,肯定是嫌老太师唠叨,又头戴孝子的名号,便将责任推给死去的人。顾容瑾少年时就是个焉坏焉坏的人。想当年老太师最爱的的一副晏大师真迹就是白玨弄坏的,白玨心里害怕求到顾容瑾跟前,顾容瑾卷卷卷卷好放回去,故意引了李盛过来翻看。李盛打开,哗啦烂了,顾容瑾面无表情语气笃定:“李盛,你把你外公的藏品弄坏了,快去赔罪。”李盛也是个憨的,答应一声,迈着两条小短腿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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