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卿才新婚就为民奔走,真是朝野之幸啊。也好,去岁江南饥荒也是你办的,这次再路过江南,你可要更加上心。”
沈筠斋早些动身去元卿房中,只是想看看他今日如何,是不是真的被吓到,问完正好在那里用素斋。经过他窗前,隔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窓纸看见他临窗写字。袖口翻上去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沈筠斋突然想,昨夜他是不是就用这双手搂住自己的肩膀。
“哦?”沈筠斋本以为他会说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什么的,所以有些意外,但又一想,这或许是元卿有意为之,想他高看一眼。
沈筠斋向来不喜欢话多的下人,但这是他陪嫁的丫头,沈筠斋不想当着他房里人拂元卿的面子,像是认真地审视片刻,沈筠斋才点点头。
“大人,后日休沐,能陪我去一趟青山寺吗?”
“我吗?”元卿差点噎住,他愣了愣,“我想看看书。”
沈筠斋重新平躺着,望着床顶的蝙蝠纹的缎子。
05
“臣遵旨。”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想过,他会娶一位男子为妻。
沈筠斋醒来,惊觉自己将元卿抱在怀中,立刻松了手。
回门一过,圣上许他的三日婚嫁也就过了。沈筠斋继续早起上朝,同床异梦的二人俱是松了一口气。白日里有政事要忙,二人最多一起用晚膳时才见上一面,沈筠斋一半时间宿在书房,一半时间宿在他这里。不过也只是睡觉。
养在深闺的郡主,估计连饥荒是什么都不曾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了?
江南,多少文人墨客梦中的地方,即使从未踏足,也总不缺畅想的诗句。可就是这最富庶不过的地方,竟然也被他亲眼所见,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事…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也说不好。
沈筠斋见他梦中都眉头轻皱,才触碰到他肩膀的手指又立刻收了回来。
“有话就说。”沈筠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他想离京,是因为…
沈筠斋的眉头又皱起来,他昨晚梦呓,是跟元卿说了这些吗?
偏偏是从背后抱住的姿势,总不能冤枉是他勾引在先。
不由地驻足了片刻,还是元卿的婢女先发现的他,笑着叫了声“大人”,扰了他俩的清净,沈筠斋不甚满意地皱了皱眉。
03
沈筠斋只是问问,元卿也不好继续说。
从前巡查地方,自然也
本朝崇尚佛法,他也陪人拜过。但沈筠斋不信神佛。
有不少人带他去那等烟柳之地,他自然也知道,什么是龙阳之好,也知道男子也可以…做那些事。
但他…从未对男子有过反应。
事实上,因为一直克己守礼,他也并未与女子有过越矩行为。
不论如何,他想,他应该对他的妻子,有感觉吧。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沈筠斋一直都想克服自己心头的芥蒂,试一试。
试成了,就成了。
不成,大不了过两年,他再纳妾,到时候对王府,对圣上,都有交代。
沈筠斋又转回来,看着元卿。
他先回头看了一眼,明明室内空无一人,他却像是做贼。
将元卿的被子往下拉,拉到他平坦的小腹,隔着月牙般莹白又轻透的料子,能够隐约看见其下青色的肚兜,沈筠斋的手指拨开他领口,两条细细的青玉色带子勒着他白皙的肌肤在领后系成一个小结。
带子温驯地垂着,仿佛他拽住轻轻一扯,就会懂事地落下。
沈筠斋屏住呼吸,又观察着元卿的反应。他先是将手掌轻轻地覆住那微微起伏的胸脯,然后掌心稍稍用力,捏了一把。
软的。
真的。
沈筠斋停了一下,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觉得厌烦。
他的手指移到他领后的带子,拽了一下,带子散了。沈筠斋吞咽了下,手心突然一阵潮湿,他的亵衣是女式的,系的带子他不会脱,只能往两边拉开领口,露出肚兜。
沈筠斋这才看清,肚兜上还绣着一轮月亮。
应该是月亮,月牙一样的形状,一样的大小。
沈筠斋往下拽了拽肚兜,露出小半截软肉,再往下就不能了,沈筠斋额角开始冒汗了,他的亵衣真难脱啊。
两团软肉乖巧地缩在肚兜里,中间一道浅浅的阴影,沈筠斋拿食指摸了摸,不能藏下他的第一指节。但真嫩,他见惯了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没摸过这么嫩的皮肉,嫩得他忍不住捻了捻指腹,仿佛那一瞬间的触感还停留其上。
沈筠斋想再看看,于是又不死心地折腾那肚兜和亵衣,折腾得二人的呼吸都粗了。
然后,沈筠斋发现,那个月牙儿也翘起来了。
像是被什么顶起来似的。
沈筠斋摸了摸刺绣,一轮月亮,针脚真密啊,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绣的,如果是他绣的,他绣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他这样摸吧。
月牙儿被顶起来得更明显的,月亮都变形了。
沈筠斋突然不耐烦地想把肚兜往旁边拽,他想看看月亮下面。
可没等他动作,元卿突然皱了下眉头,沈筠斋一下子停住了。
他躺回去,什么都不敢做。
等了好一会儿,等到他身边的人呼吸恢复了平静,沈筠斋才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抹平被他弄皱的痕迹,笨拙地系上领后的带子。
系好它远比解开它更难。
最后,沈筠斋突然抱住他的妻子,亲了一口。
月牙儿被顶起来的时候,他身体的某一部分也是如此。
07
再来青山寺,心境已然不同了。
沈筠斋放慢步子,转身看了看身后十步的台阶下,元卿微红着脸,努力跟上他。
终于见到绿竹掩映中的青山寺,沈筠斋陪元卿上了香,元卿跟方丈熟识,所以在一旁说话。沈筠斋想让他们自在些,于是让个小和尚领他去捐点香油钱。
沈筠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元卿从袖口里递给方丈一沓纸。他以为是元卿捐的银票,当作香油钱。
回城的马车上,沈筠斋问起来,元卿摇了摇头说不是。
沈筠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感觉面前的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元卿犹豫片刻,心里藏不住事情,做了好事想让他知道,又怕他看出来他邀功心切。
但一想他明早就走了,山难水险,元卿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无论如何,从前是王府里的人护着他,现在是他沈筠斋护着他,他们是夫妻,荣辱一体,元卿还是想关心他的。
“我这几日抄了些经书,交给方丈,每日诵读,希望那些灾民的亡魂可以早日安息。哦…方丈还给了我这个。”元卿从袖口拿出两枚香包,“这是佛堂里供的香,可以驱邪安神,保佑平安。大人带一枚在身上吧,这枚我挂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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