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有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道:“累了一日,饿吗?”
书玉忙摇头,忽的又想到什么,开口道:“府上丫头照顾的都很好,吃食也送来了。”
“府上?”男子低笑着,忽的在她身旁坐下,伸了手来捉住她搅成一团的指尖轻轻握住,“你既嫁来了侯府,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初来可能有些陌生,待日后都熟悉了便好。”
书玉只觉得指尖如烧着了一般,自长这么大,她何时同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下意识便想抽出手来,忽的想到身侧的这陌生男子不是旁人,而是自己才拜了堂的夫君,这才按捺住了。
若是连被他握个手都要抗拒,那等会又如何……如何能照着那画儿上的……
可明明本就是陌生人,又如何能坦然的与对方那般,袒露亲密?
书玉尚在这里胡乱想着,却不知身侧的男子正盯紧着她,捉着她指尖的手越来越紧。
只怪这被包在他掌心的手太过柔腻白嫩,叫宁侯不由想起端阳夜,被自己压在身下乖顺的那个小姑娘——
待回过神来,宁修淮轻咳一声,这才松了手,朝身旁自己的小娘子望一眼。
见她绷着身子,宁修淮忽的想起昨夜,祖母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兰家姑娘是她好不容易给他寻来的,即便是不喜,也要恪尽夫责,给她侯爵夫人该有的体面与尊贵,而且当务之急是要多生几个子嗣……
想到这里,宁修淮抬手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安抚着身侧的人,“你别怕……”
叁个字出口,却是再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他排兵布阵可以,要他行军打仗没问题,可去安抚一个女子,宁侯并未在兵书上学到过,何况他父母早亡,家中也无姊妹,唯一的女子也只有人称“女帅”的祖母。
正想着该如何破开眼下这个尴尬局面,忽的身侧小娘子却起了身,立在身前,朝他福了福礼。
宁修淮眉头微蹙,有些搞不懂她想要做什么。
却见小娘子径直行了礼便站起身,朝他缓步走来,宁修淮只觉一股馨香绕鼻,随后自己还未看清面容的小娘子便赤着脚跨上床,抬手轻飘飘落在他肩上。
轻柔的声音与温热呼吸如细密春雨,浇的他天灵一震,“书玉,替夫君宽衣。”
原本软软伏在胯间的东西,只因这一声轻唤腾的翘了起来,将长袍下的亵裤顶出一块明显的弧度。
宁修淮只觉自己嗓子眼干涩的很,喉结上下一滚,抬手便覆上肩头上柔嫩的指尖,幽深双眸忽的一沉,扯住她的指尖将人猛的一拽。
温香软玉跌落,他伸直了手臂将她按在怀中,低头去瞧自家的小娘子,宁修淮眸光颤了颤,忽的双唇微张,瞬间弯了唇角。
明眸善睐,晕晕如娇靥,祖母的眼光,果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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