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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还在笑着。

琴声再起。

有人停下笑,端肃了面容。

琴声由平缓骤然变得慨然激越。

所有原本笑闹的人,都已看向了那位弹琴的少女。

直至一曲弹罢。

少女款款起身,低头福身:“襄邑刘氏,献丑了。”

而随着她低头抬头,那原本遮住她面容的帷帽,惊忽然掉了下来。

露出帷帽下少女的面容。

是一张洋溢着青春的、娇嫩美丽的脸。

十五六岁,正是比千桃园的桃花儿还娇嫩的年纪,皮肤比水嫩,身段比花娇,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青春娇嫩的气息,便已足够叫人吸引折服。

更何况她还刚刚露出一手不俗的琴技,更何况她因不小心露了本不欲露出的相貌,正满心满脸惶恐忐忑羞窘。

叫人如何不爱不怜。

南康给乐安安排了个好位子。

恰恰好好地,最清楚,最能近距离欣赏到刘小姐身姿与样貌。

而旁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刘小姐与乐安的对比。

平心而论,刘小姐的样貌算不得绝色,眉眼五官,甚至可以说样样不如乐安,就连身姿,除了爱好特殊的,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刘小姐过于清瘦的少女身躯,也未必比得过乐安。

但这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刘小姐年轻,面孔新鲜,且刚刚才一鸣惊人。

人们总是喜欢追逐新鲜。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女人之间并非全无联系,而是有一个男人,间接连接着彼此。

而在与这个男人的关系中,乐安,是旧人,刘小姐,是新人。

新人笑,旧人哭,新人是胜出者,旧人是落败者。

这似乎是人们几百几千年来形成的、根深蒂固的共识。

于是,哪怕这个“旧人”身份尊贵,备受尊崇,哪怕这个“旧人”保养得宜,容颜依旧美丽,但因为她是“旧人”,因为她没有“得到”那个男人,她似乎就是应该被可惜可怜的。

甚至,因为她的身份尊贵,这种可惜可怜的情绪,会更加被放大。

因为那些样样不如她的人,也只有在此时,才能居高临下地怜悯她。

譬如此时的南康。

“姐姐——”

南康露出今日最灿烂的笑容,仿佛刚刚出风头的不是刘小姐,而是她自己一般,可她的笑里,又分明带着怜悯、高傲,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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