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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乐安走时,朝官邸门口的石狮子吐了好几口唾沫。
哦对了,礼部侍郎姓齐,名庸言,字傻叉(乐安特赐),号瞎眼居士(还是乐安特赐)。
正是乐安的第二任下堂夫是也。
乐安眼睁睁看着齐庸言这个瞎眼傻叉把卢嗣卿点了今科探花,气得曲江宴都没去,待在公主府,让侍女轮流接力,日日咒骂齐庸言一百遍,日日骂日日听,这才舒爽了。
当然,这都是过去了。
乐安自觉大人有大量。
不与傻叉论短长。
抛去其他所有龃龉,乐安不得不承认,今年曲江宴,最出风头的怕不还是齐庸言。
毕竟齐庸言是主考官,不太老,长得好。
但,既然牌搭子们敢问,那这个答案就肯定不会是齐庸言。
剩下的就只剩一个卢嗣卿。
出身且不说,卢嗣卿如今年仅三十,比齐庸言小了整整九岁,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作为一个三十的进士,还是探花,卢嗣卿可称得上十分年轻有为,更更不用说,据说卢嗣卿还长得不错,指不定,就比齐庸言还好看呢。
当然,以上还不是最重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和齐庸言一样,现阶段,没老婆。
齐庸言是被乐安下堂了,而卢嗣卿,据说是刚死了老婆。
出身好、长相好、前途好、没老婆的男人,就是曲江宴上最闪亮的那颗星。
谁知,乐安的猜测却落空了。
“嗐,不是!”光禄寺卿夫人一挥手,眼神促狭,“今年这位郎君,姓睢!”
虽?眭?睢?
乐安迷茫了一瞬。
她都不用扒拉。
这么少见的姓,自然不是出自五姓七望,朝里朝外也没这么个姓氏的大族豪强,甚至连姓这个的小官都想不起来。
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
“哦,寒门贵子。”
乐安有了点儿兴趣。
自本朝太/祖设立科举,到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但这几十年来,中举的举子十之八/九都出自世家门阀,出身寒门者,从来都是寥寥可数。从数量和比例上来说,寒门贵子,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谁知,却又被否了。
“非也,非也!”光禄寺卿夫人头摇成拨浪鼓,摇了半晌,才终于不卖关子,“这位睢小郎君,并非今科进士!”
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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