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这才察觉他已经进来了,她看着镜中陆听银色的铠甲,她道:“不怕,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陆听说道:“他也许不会来,就算来了,也总是要见的,走吧。”
“嗯。”
宋姮来到会盟的大营帐中,陆听麾下几个得力的将士也相继到了,一起等候着魏澜军营中派来的人。
宋姮心里总有几分近乡情怯,反倒是希望宋嘉言不要来,而是派其他人过来会盟。
夜色降临,营帐内点上了灯,不多时外头就有士兵来报,说魏澜的将士已经来了,陆听让士兵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营帐从外头被打起,身穿银甲男人带着五名将士从外头走进来。
宋嘉言高大挺拔,步履带风,行走时威风凛凛,英武不凡,打他一进来,宋姮的目光便停在他身上挪不开。
西靖和魏澜交战这么多年,一直以来西靖铁骑都略胜魏澜一筹,所以两国交战,西靖赢的次数总比魏澜要多,西靖将士对魏澜的将士也总是有几分轻慢和鄙夷,如今两国虽然和谈了,但这股轻慢是藏在骨子里了,但此刻他们看到宋嘉言,见他生的清冷俊美,像个小白脸,顿时便有些瞧不上眼,心里都在想,魏澜怎么派了个这么斯文清瘦之人来领兵,这个人能打仗吗?
然而,对宋嘉言有所了解的陆听和鲁元魁却不敢瞧不起宋嘉言,反而见到他,心里生出几分肃然之感。
宋姮见宋嘉言已经行到了营帐中间,男人一双冷冽的眼睛直直的看过来,眸光在她依旧娇丽妩媚的小脸上扫了一眼,不见任何温情,他冷冷道:“皇太女,你与本殿下真是有缘,咱们又见面了。”
宋姮这才回过神来,见男人紧紧盯着她,那双眼睛里也辨不出喜怒,只是神色复杂,深邃难测。
宋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掐着掌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站起身来,对上他的目光,她道:“时隔两年不见,殿下风采依旧。”
皇太女在魏澜待过很长一段岁月,这个谁都知道,所以这两人相识大家并不奇怪,只是知道宋姮的前夫就是宋嘉言的并不多。
宋嘉言见她客套寒暄,只是冷笑一声,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一会儿宴席开始,宋嘉言举起酒杯对着宋姮,他道:“听说皇太女与陆国师喜结良缘,这杯酒是本宫恭贺皇太女的。”
宋姮心里一堵,她与陆听成亲也有近一年了,事情早就过去了,他又何必在这里提起。
宋姮顿了顿,说道:“本宫可以以茶代酒。”
这军营里面的都是烈酒,她又没学会喝酒,这一杯下肚,她一定会醉的不省人事。
宋嘉言却执意道:“本宫与皇太女是旧识,皇太女连陪本宫喝一杯酒都不愿吗?”
宋姮心一疼,眼眶发涩,掩在袖中的手掐入掌心,若是从前的宋嘉言绝不会逼着她喝酒,他如今看来是真的恨她了。
陆听见宋姮为难,他道:“说起来,太子殿下曾是皇太女的兄长,我们的确应该敬太子殿下一杯酒,只是皇太女不善饮酒,这杯酒由本座来代替她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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