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差点弄翻了凳子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刚才那一点点伤感也烟消云散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温镜图说:“难不成你想抵赖?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我们都结婚过很多次了!”
郑沅耳朵都跟着红了:“你……你确定吗?你药效过了吗?头脑清醒吗?”
温镜图无奈:“我很清醒。”
“可是……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啊。”温镜图垂下眼眸淡淡地答。
郑沅呼吸一滞。
随即,他又抬眸一笑:“不然为什么我再也不愿谈恋爱?我只是想等你准备好,等我攒够钱,再风风光光和你求婚,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情况说了出来。”
一股酸涩之意又冲上眼眶,郑沅捂住自己的眼睛,气得声音颤抖:“你个笨蛋,为什么要等啊,谁叫你等了……”
话没说话,郑沅就跑了出去。
她背靠着ICU的玻璃,深深地呼吸着,哭着哭着却又笑了,那时走廊对面的窗户投入灿烂的阳光,热烈得正正好,天际清透湛蓝,像是毫无阴霾的青春岁月。
自从那一天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刻意说起那个话题,但温镜图搬出ICU后,却总是喜欢粘着她,无时无刻,郑沅开始回去上班,电话都打十几个,连温书琴都看不下去了,摸着他额头:“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医院是不是给你激素打多了”
温镜图撇着嘴拍掉自家老妈的手,自从转危为安后,他那特殊待遇也就结束了,都不用等出院,土鸡土鸭也没了,三餐都是医院食堂,实在太过现实。
而出院后,他也不能再继续回到支队,脊柱的伤害虽然经过治疗没有影响他日常生活,但却无法再做高强度的训练,退役是现实。
褪下身上的火焰蓝,把父母送回老家,被父母絮絮叨叨耳提面命了许久后,温镜图没有告诉任何人,收拾好行李就到郑沅公司附近用积蓄买了间小店面。
郑沅听同事们讨论附近新开了一间咖啡馆的时候没有多想,直到午间跟着她们前去探店,看到那个在咖啡浓香中忙碌着的身影,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新店开业,店里送的却不是咖啡,而是秋梨糖,装潢也奇奇怪怪,墙上挂着一副赣江山水,随后是一只笛子;一只大大的老鹰风筝;店里的绿植是香水茉莉;悠悠的歌像静水流深。
她向着他一路走过去,他的目光像是灵魂指引,她像重新走过了一遍漫长时光。
——其实,听说许的是你,我很高兴。
——你之前爱得光明正大,不需要对我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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