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天生就有叫人安心的气场,贺平乐对他是一百个放心,想着若自己硬要跟去,只怕还要让他分心劳力照顾自己,反而会拖慢进度。
她看了一眼叶秀芝,问她的意思,叶秀芝思量万千后,沉重点头,对秦砚道:
“那一切就劳烦王爷了。”
“岳母不必客气,应该的。那我话不多言,这便去准备出发了。”秦砚说完,对叶秀芝行礼告退。
临行前,秦砚看了一眼贺平乐,贺平乐意会,回身对叶秀芝说:“我送王爷出去。”
两人来到侯府门外,秦砚将贺平乐拉到一旁低声吩咐:
“我回京之前,你除了侯府哪儿都不要去!我让福庆和韩幸之带兵过来坐镇,就算是宫里宣旨让你入宫,你也别去,一切等我回来。”
贺平乐意识到事情严重,问秦砚:“京城是不是要出大事?”
秦砚没有否认,直接点头:“对。”
“那我爹遇刺跟这事儿有关吗?”贺平乐又问。
“现在不能说太多,你只需知道一点。”秦砚凑到贺平乐耳边低语了一句:“岳父无事。”
说完之后,秦砚便让她回侯府,自己则翻身上马。
贺平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秦砚说亲爹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站在侯府门外暗自祈祷秦砚此去顺利,和亲爹两人都平安归来。
天际飘来大片乌云,将京城上空的日头遮住,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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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个日夜过去。
这晚贺平乐睡在私宅中,梦魇不断,睡得着实不甚安稳,忽的一道响箭炸雷声响彻云霄,贺平乐被惊醒,原以为是下雨打雷,但睁开眼聆听片刻并未听到雨声,而那道炸雷声似乎也不是从天上传来。
心中不安,贺平乐从床上坐起身,想了想还是披了身衣裳出去一探究竟。
她打开房门后,又听见一些马蹄踏过的声音,秦砚离京当晚,韩幸之就带着三百禁军,从私宅侧门进入,藏于府内各处,保卫私宅与宣宁候府的安全。
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出现,所以绝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街上的马蹄声和炸雷声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提着灯笼走入院子,见贺平乐站在廊下观望,赶忙上前说:
“外头凉,王妃快进去。”
贺平乐问他:“福爷爷,外面什么声音。”
老管家长叹一声,说:“信国公带着京郊两大营围兵京城,事发突然,五城和禁军未及抵挡,已经让两大营的叛军冲到宫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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