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刘三抖拱手谢过二人,用手掩着唇,神秘兮兮的凑近二人小声问了句:“我们想问二位的是,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王爷不快,若是有的话,还请明确告知,咱哥儿几个改就是了。”
他们起先确实有轻视康平王的心思,毕竟离开禁军好几年了,这些年又是拖着病躯,应该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强悍,谁知道,坏就坏在‘应该’两个字上。
康平王还是那个康平王,冷酷暴躁更胜从前。
两天下来,把禁军上下整得是人仰马翻,本以为人海战术和车轮战总有胜算,可架不住康平王不要命,能在禁军当将军的大多都是官宦世家子弟,遇上出狠招、敢拼命、身份还比他们高的主儿,除了认服真没别的法子。
这不,眼看康平王没有给他们台阶下的意思,他们只好自己寻摸过来找台阶,否则等明天十六个卫将军全都给撂倒了,今后还怎么抬起头来说话?
韩、方二人对望一眼,同时摇头:“没有啊。没听王爷说诸位将军惹了什么事儿啊?”
左威将军惊讶:“都把人摔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儿。”
韩幸之纳闷:“真没事儿。”说完问方连胜:“你听你师父说了吗?”
方连胜连连摇头:“没有。”
那两个将军还想说什么,韩幸之安慰道:
“我们王爷说了与诸位将军是切磋,那就只是切磋,别多想了。”
方连胜见那两人还想纠缠,便与韩幸之说了一声,自己回教头营帐伺候师父去了。
营帐里,秦砚在水盆架前清洗,先前穿的外衫已经脱下挂在屏风上,方连胜去看师父要不要帮忙,谁知差点跟突然转身的秦砚撞上,秦砚黑面如炭,比刀锋还锐利的双眸冷冷盯着方连胜。
方连胜后背一凉,咽了下喉咙颤声问:
“师父,还要打水吗?”
秦砚没说话,眼神不变继续盯着方连胜,把方连胜盯得整片头皮都开始发麻,若是方连胜敢仔细看秦砚的脸就不难发现,他脸上黑的除了脸色,还有眼底,那抹乌青的失眠痕迹足以解释他这两天的暴躁。
不愿说话,秦砚对方连胜挥了挥手,方连胜就慌忙让到一旁,生怕慢一秒就挡了师父的路。
方连胜跟上秦砚的步伐,见他坐下,便想给师父倒杯茶,谁知他手刚要碰到茶壶,就被秦砚喝住:
“你洗手了吗?”
方连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我这就去洗。”
说完,方连胜赶忙卸手腕上的绑带,那是一条纯白色的绑带,一般军官都会选用黑色,毕竟白的太容易脏,而方连胜的手腕绑带下端竟还绣着一株兰花,明显不是大男人会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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