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想维持表面和气不赔钱,麻溜滚蛋才是最优解。
秦砚听贺平乐这么说,就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还算聪明。
既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想必这对父女过会儿就会离开,思及此,秦砚再度拿起剪子,目光重新回到面前兰草上,考虑着这株兰草还有哪里要修整。
提醒完亲爹后,贺平乐便想起身告辞,谁知被贺啸天一张大掌按下,只听他说:
“王爷,三万两我赔不了,但我闺女可以留下给王爷做个徒弟,您授她业,她承您功,将来还能给您养老送……呃,岂非两全其美?”
‘咔嚓’一声,秦砚的剪掉了一片原本不该剪的兰草叶……
贺平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加三脸震惊,亲爹脑子是走水了吗?他不会是想说养老送终吧?天啊地啊,哪里来的憨憨老爹,还能不能行了!
“我不……唔。”
贺平乐话没说完就被亲爹捂嘴物理禁言。
“王爷意下如何?”贺啸天催问。
秦砚眉峰微聚,原是想赶人的,可在瞧见满脸写着拒绝苦着一张脸的贺平乐时,对她那把子力气十分好奇,干脆改变了主意,考虑片刻后说:
“门规森严,收徒怕是不成,倒是我身边缺个捧书研墨的书童,闲暇时指点一二也无妨,只怕侯爷不舍得。”
贺平乐差点炸毛,书童?
他怕不是想x吃!
老贺可是她亲爹,亲爹怎么会答应让自家姑娘去做人家书童?
“好!没问题!”
贺啸天几乎没有考虑就给出答案,贺平乐傻眼,起身拒绝:
“我不要!”
秦砚冲贺啸天挑眉摊手,表示不是他不收,是你女儿自己不要。
贺啸天与秦砚陪了个笑脸,把女儿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傻姑娘,多好的机会。你老爹我可是豁出脸面才求来的。”贺啸天哄道。
贺平乐扭捏跺脚,一块花岗岩地砖就此开裂,秦砚看着那刚铺没多久,连棱角都没磨圆润的名贵岩石,暗自在心里又加了一笔小账。
“给人当书童算什么机会?爹你老糊涂了吧。”
贺啸天往旁边挪了挪,遮住女儿脚下裂缝,一边观望秦砚的表情,一边对女儿好言相劝:
“不许说爹糊涂,你爹我精着呢。若是寻常人我又岂会答应?他是龙象国师唯一的入室弟子,龙象国师的内家功夫近乎超神。”
贺平乐小脸依旧皱着:“他师父超神,又不是他超神……再说就算他超神,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贺啸天搭着女儿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龙象国师今年八十多了,看起来跟三十多似的,你要学会了他们这功法,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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