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竹慌忙撤开一点距离,但上面还是泌出了细细的血珠。
然后她看见百里俭的眼底浮上了一层杀意:“好,你不动手,孤照样能带你走。”
话音一落,百里俭的周围突然迸发了一股地崩山摇的杀气,方才还围在他四周的将士无一例外纷纷被推出了数十尺。
在娄一竹怔然的瞬间,一只手覆上她握剑柄的手背。
云娘的动作令百里俭持剑的手垂了下来。
“百里俭,你倒底喜不喜欢我?”云娘逼着娄一竹将剑死死抵住她的脖颈,声音嘶哑。
百里俭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脖颈处,他眼里涌上一丝急色,促声道:“喜欢,孤喜欢你,把剑放下,听话。”
娄一竹就贴在云娘身后,她清楚的听见云娘笑了一声,那是愉悦的笑,但后来,她眼看着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从她眼角处滚落。
她微不可察地皱紧了眉,她之前就隐隐约约怀疑过云娘的精神状态,如今云娘的反应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喜欢吗…真好。”云娘另一只手轻轻地上了自己的小腹,像是在呢喃。
但对面的百里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只是盯着那柄剑。
“可是你在骗我啊,你喜欢的不是我,是你的妻子,那日夜里,你唤的是她的名字。”云娘的手微顿,缓缓地抬起了头,“大家都说我长的像那个女人,所以你才把我救下来养在身边,你叫我别乱想,所以我不信。”
“但是在安王府里,我亲眼看见了那个女人的画像,我们长的真像,难怪呢,难怪安王这么容易就将我娶进了王府,原来他跟你一样,对同一个女人情根深种,念念不忘,不惜对一个假的人缠绵悱恻。”
手上的力愈来愈强了,娄一竹根本招架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娘亲手将自己的脖颈凑上刀锋。
“不是,云娘,孤——”百里俭的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却被神志不清的云娘屡次打断。
“我已经杀了很多人,我不想再杀人了,也不想再看见你再杀人了,我会为了你我两人去赎罪,而那个孩子,也是。”云娘低头看着肚子,像是在对它说着什么,又抬起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百里俭。
“噗呲—”是刀锋割破喉管的声音,伴随着刀柄上传来的细微震动,娄一竹僵在了原地。
覆在她手上的手,正逐渐的向下滑去,正如她流逝的生命一般。
“云娘!——”
两道尖利又惊慌的吼声,一声是娄一竹的,一声是百里俭的。
娄一竹怀里一空,只见百里俭从她手中夺过云娘,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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