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一年,想断腿,就尽管出门。”
李砚尘翻身上马,看也不看他,带人冲向了大街。
“……”
是不是罚重了点?
想起那晚误打误撞甩了把水果刀在孤烟身上,顾行之就忍不住唏嘘起来。
心说,表哥就是公报私仇。
他忽然灵机一动,嘿嘿笑了起来。
或许……表哥这一年明里暗里寻孤烟,其目的根本不是要报去年她冒充花魁杀他的仇,而是,睡过一次后,觉得不错,所以还想睡!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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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娘娘一夜未归。”
“姝娘娘与摄政王共度春宵。”
“姝娘娘救走了纵横家修然。”
“姝娘娘其实是孤烟,替嫁只为救人,北辰四公主另有其人!”
“曹郡主跟人跑了!”
各种杂七杂八的消息风一样灌进了文太后耳朵里。
此女来是和风平浪静,走时竟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
太后险些被气晕,她还曾指望姝楠刺杀李砚尘,没成想那两人早就搞到了一起。
更气的是,皇上才十岁,就被扣了这么顶天大的绿帽子,其中一人还是天子的皇叔!
真是奇耻大辱,天理不容。
一夜之间,那位年轻的皇后仿佛老了十岁,望着自己年幼多病的皇儿,偌大的皇宫,举目四望皆是他李砚尘的人,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好累。
李玉和李叙白父子都是真龙天子,奈何,有天子的命,却没命做天子。
他们早就败得一塌涂地了,在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率十万大兵兵临城下时,他们就已经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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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郡主已有身孕两月有余,孕吐十分严重,所以不敢让马车跑太快。
车里坐着四个人,修然,姝楠,云祁和曹衿群主。
郡主舍弃荣华富贵愿意死心塌地跟云祁走,他感激涕零,一路上小心翼翼照顾着,见她呕吐不止,他便心痛不已,真恨不得替她受了这罪。
姝楠全程抱着剑闭目养神,出了陵江,她又做回了那个冷血无情的剑客。
一袭白衣,一个半新不旧的斗笠,一把陪伴多年的宝剑。她往那里一坐,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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