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无知,对男女之事显然一窍不通,因为生病而毫无血色的脸青一阵紫一阵,他求救的目光看向李砚尘,见对方不予理睬,霎时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朕,朕年龄尚小,不要什么皇妃,二叔为国为民日益操劳至今未娶,”幼帝手指姝楠,“这美人,不如就给二叔吧。”
姝楠交叠的手一紧,指甲嵌进了掌心。
她是要远走高飞的人,嫁给命不久矣的废物幼帝,尚能全身而退,若是嫁给李砚尘?这男人可没病,且精神旺盛,那个血肉交织的夜晚,是她至今都难以摆脱的噩梦。
不过,倒是能离他更近,更有利于拿到钥匙和获取《龙腾密卷》……
“荒唐!”太后怒斥,惊得小皇帝猛哆嗦,“现在年龄尚小不代表不会长大,你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一国之君!岂能将自己女人拱手让人?”
太后连做三个强调,谁都听得出是说给李砚尘听的。
可李砚尘好像并不在乎,嘴角挂着细碎的笑意,言说:“谢皇上美意,臣,不缺女人。”
姝楠皱眉,自己像个物品被两个叔侄关系的人推来推去,实乃毕生耻辱。加之此人对她“生前”围追堵截,“死后”又誓不罢休抓他老师以做诱饵,让人很难不去计较。
不缺女人?可不像。她记忆里这男人的疯狂,倒像是……
“二叔。”
宽敞的宫殿响起声既凉漠又不带感情色彩的称呼。
在场除了皇帝一家,还有不少尚宫局的女官,众人闻声侧头,声音出自新来的北辰公主,都觉得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砚尘脑袋稍稍一偏,幼帝喊他二叔,一大一小,毫无违和,而此女已成人且万分妖娆,喊他二叔,凭添几分禁忌。
漂亮的女人他见过很多,像眼前这样美如凤凰花般张扬还一副六根清净模样的,如果不是装,那还真是少见。
李砚尘神色淡淡望着她,不置一词。
姝楠一脸“不知者无罪”的神情,语出惊人,“从进门起,叔便直勾勾盯着侄媳,两眼放光。”
“……”
众女官大惊,她……怎么敢。
料定李砚尘是个集涵养于一身的衣冠禽兽,不会当场发飙,姝楠面无表情补充道:“儿媳还以为……叔是如饥似渴。”
对,她记忆里此人的疯狂,不像不缺女人,更像是如饥似渴!
此话一出,人们害怕之余强忍着笑意,只知摄政王不怒自威,却不晓得他居然还好色到这等境界。
李砚尘朝姝楠看去,目光似刀从她身上剜过,扯嘴一笑,他沉静须臾,悠悠然站起身,屈尊朝她走去。
众目睽睽下,他躬身欺进她——
姝楠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勾了起来,头不受控制往后仰,被迫接受男人的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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