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怎么能这么倔、这么野呢。
—高原地带,人烟稀少、满地荒芜。
除了山头迎风飘扬的五色经幡点缀了几分亮色,其余全被青灰色占满。
海拔越来越高,阮娴越发胸闷气短。
思绪万千,阮娴叹了口气,率先出声:“烟儿,热搜……又来了。”
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远处的经幡看了几秒,张了张嘴:“所以呢?”
“?”
见阮娴嘴角僵硬,半天说不出话,女人垂了垂眼,神情冷淡道:“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就试着接受。”
说完,女人立马转了话题,“车没油了。”
“没油了???那咋办,这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二十几公里呢,总不能走吧?”
女人闻言,轻描淡写地睨了眼阮娴,在阮娴思索可行性的间隙。
吧嗒一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毫不犹豫抬起长腿跨了出去。
砰的一声,女人打开后座的门,弯腰拎起后座的摄影机和背包,中途一言不发,一个人搂了搂风衣径自往前走。
烈日下女人的背影孤傲冷清,那头顺直及腰的长发,也在空中荡出漂亮的弧度。
见女人越走越远,阮娴急忙打开车门跟了上去,刚下车就被刺骨的冷风吹得睁不开眼。
差点没站稳。
腿跟灌了铅似的,迈一步都得费老大的劲儿。
走了不到一百米,阮娴累得气喘吁吁。
“要不想想别的道儿?这别说20公里了,五公里都得要了我半条命,氧气瓶快给我吸口……”
在阮娴的叫唤下,女人终于停下脚步。
扫了扫精神状态不佳的阮娴,陆烟拉开拉链,从包里掏了一瓶氧气瓶递给阮娴。
接着,不紧不慢地取出相机包,从里捞出相机、握在手里。
视线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小石堆上。
走到山堆,陆烟丢下手里的包,取下墨镜,一屁股坐在草堆上自顾自地举起相机聚焦。
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阮娴站了一会儿,疑惑道:“不走了?”
“叫了拖车,你要不舒服去车里待着。我拍两张。”
阮娴没动。
只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巾垫在地上,跟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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