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沈祁言,气场强大,真的就再也没有任何能拿捏的住他的弱点了。
祁桥被架着回看守所,他走着走着,忽的顿住了脚步,冷笑了一声:“沈祁言,你现在丧心病狂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区别?”
沈祁言悠悠站起来,看也没看祁桥,他只是想着,得去给姐姐买瓶水。最近空调吹得多,她嗓子总是干。
祁桥忽然厉声道:“沈祁言你想过吗?像她那样,从小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普通人,会喜欢这样的你吗?”
沈祁言的脚步顿住。
祁桥脚步未停,冲着相反的方向大声喊,整个走廊里都是他的回声:“连我都怕这样的你,她不害怕吗?”
沈祁言朝祁桥的方向快走了几步。
他不是不知道祁桥在故意激他,可是事关程以岁,他忽然就没了理智。
他想让他说清楚,他现在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是不是真的会吓到她?
“沈祁言——”程以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她已经结束笔录。
她听到什么了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买水。
沈祁言僵硬地转过身。
窗外橘红色的夕阳拢在她身上,光影下,她半张明媚的笑脸都是淡淡的橘色,微风浮动,吹动她的发梢。
令她美得不像话。
美到他自行惭愧。
警察跟着出来,关上门,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程以岁在做笔录时,听到了关于即将调查兴奋剂的消息,整个人都处于无限的明朗与兴奋中。
不顾别人还在看着,她小跑着到他面前,跳起来。
沈祁言下意识托住她的臀。
给程以岁做笔录的是一位中年警察,本来也没什么事了,他扬了扬手里的笔,指着门口,跟沈祁言说:“走吧走吧。”
沈祁言:“……”
程以岁挂在他身上,冲他挥了挥手:“再见!有事记得跟我说!”
才做了两个小时的笔录,她好像跟人家熟成老朋友了似的。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拖成长长的一条,程以岁挂在他身上,笑嘻嘻地啄了下他的嘴唇。
沈祁言微怔,他看不见前面的路,只好暂时停下来,等她亲够了才走。
程以岁是倒着移动的,她看着反方向远去的严肃建筑,忽的说:“我听到祁桥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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