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来日方长,她非要惜寸阴,才欢喜。
第二天上班,程以岁在午休时找来抬头纸,在纸的最中间,工工整整写上“请辞报告”四个字。
刚歇下,脑子就开始泛空,昨晚想好的说辞,一个字落实不到笔头。
她清楚,这份报告一旦交上去,就意味着她后半生都不会再找到一份这么对口的稳定工作。
同时,也意味着,她也不用再艰难的异地恋,不用每天掰着手指头数下次假面的日子,每天可以陪他训练,陪他从训练场回酒店。
想见他的时候可以直接见到,不再隔着冰冷的屏幕。
“你要辞职???”隋知正好奇程以岁这个一向午睡的人怎么醒着,一扭头看见她纸上写的字吓了一跳,她很快猜到,“是因为那小帅哥?”
就算知道了沈祁言的名字,隋知还是延续了小帅哥这个代称。
程以岁还不想声张,拽着她的袖子把人拉到桌子下面,压低声音:“啊……是有这个想法。”
隋知目瞪口呆:“我的天,你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你还是程以岁吗??你还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程以岁吗!”
其他同事都在午休,程以岁使劲把食指抵在嘴唇上,压着身子往下,提醒她小声点。
挤眉弄眼到一半,她忽的听隋知喃喃道:“不过我好像也能理解。”
程以岁直起身子:“嗯?理解什么?”
隋知:“1002的房子。”
程以岁知道1002的房子是沈祁言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告诉隋知了,倒也不是质问她,因为程以岁知道隋知肯定不清楚这房子本来的主人,只是小姐妹之间的消息互通。
可她不知道这房子跟隋知理解她想要离职有什么关系。
隋知看出她的疑惑,主动说起:“你那时候不是生小帅哥的气吗?他又担心你,怕你住不好,知道你肯定会找我,所以他就找谢徊帮忙,这个逻辑咱俩上回就捋过了,你还记得吗?”
程以岁点点头:“记得啊。”
“小帅哥的这个行为我可以理解。但是谢徊的这个行为,说实话,就算是我,都觉得挺难以相信的。”隋知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谢徊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他性子有点古怪,能让他做出这种事,我甚至都没办法想小帅哥会在背后下多大功夫。”
程以岁听明白隋知的意思了。
她是通过谢徊反常的行为,在反推沈祁言对她的感情。
“真羡慕你啊。”隋知把头磕在桌子上,侧过脸看她,“我好像能明白的决定,能有这样一个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都这么用心的对你,要是有人像他对你一样对我,我估计把命都给他了。”
程以岁笑了笑,有关于沈祁言的好,她没办法反驳,只能从其他方面安慰了隋知几句。
她们聊了一会儿,也到了午休结束的时间,两人分别打起精神,准备下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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