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沈祁言不疑有他,修长的手指印上指纹锁,调到微信界面,“你扫我可以吗?”
“你扫我吧。”程以岁波澜不惊地说,分明手因为激动而颤抖到点不开屏幕了。
程以岁点开自己的二维码,看他扫完之后立刻退出界面,直到通讯录那里多出了一个鲜艳美丽的小红圈,才不自觉抿了抿嘴唇,幸福的想笑。
看男人抬头,她瞬间伪装成在咬嘴皮的状态。
沈祁言把手机和宠物病历本放在同一只手上,撩开再次落到眉眼上的碎发,露出深静的眸子:“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真的能分辨出土壤吗?”
“当然啊,假的肯定糊弄不过他。”
沈祁言好奇:“你是做刑侦相关工作的?”
“不是,我是考古的。”提到工作,程以岁又露出了那种自信到明艳的表情,她脚在地面上使劲跺了两下,“只要精通考古地层学,别说分辨这些了,脚下这片地在什么年代被人挖过井我都知道。”
这些年,受畅销文学作品影响,许多人听到考古,都会觉得这是一门神秘又刺激的行业。事实上,只有本行业的人才懂其中艰辛枯燥。
像程以岁这样算是幸运,多少同行业工作者,整个职业生涯都没有过一次考古经历,日复一日的进行枯燥的资料整理。
但她也很清楚,只要提到考古,必然足够引起别人的好奇。程以岁想,这次的对话应该到此结束是最完美的,她状似不经意的抬了一下眼,想欣赏对方好奇等待她说下去的表情。
但沈祁言不好奇。
连意外都没有。
淡然的好像他起码认识一百个考古人。
然后程以岁就意外了。
在离开市区,赶回绥陵的地铁上,程以岁仍然在想他当时的表情。
愣愣的看着自己,像极了澹台教授第一眼见到刻有绥陵墓主人名字玉印时的眼神。
怕惊扰了稀世珍宝的小心翼翼,和久旱逢甘雨的心之所向。
绥陵出土的那块玉印,是印证墓主人身份的关键证据,是考古队六年来最颠覆的发现,澹台教授那样的表现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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