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碰她的额头, 冷汗沾了他一手,竟然比脸颊还烫。
这个傻瓜,居然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许许快醒醒,我送你去医院。”男人浓眉紧皱,脸色暗沉,继续摇晃她的身体,想把她摇醒。
南絮从躺下那刻开始就一直在做梦。她沉溺在可怕的梦魇里,始终无法挣脱。
梦境诡异,她好像又回到了孩提时代。烈日炎炎的盛夏,石榴树挺拔茂盛,枝叶蓊郁生机,青涩的果子隐匿在树叶后面,若隐若现。
两个小姑娘在石榴树下荡秋千,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其中一个小女孩甜甜地喊“姐姐”。
不等南絮看清梦中的两个小人,梦境又急速切换,一大群人入了她的梦。
男男女女,足足七八个。他们喝酒,聊天,唱歌,跳舞……无忧无虑,不问明天,只活当下,肆意挥霍人生。
“许许,等毕业稳定下来,我们就结婚吧!”
“夏君岱,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那你想几岁结婚?”
“二十七岁吧,等我二十七岁,你娶我。”
“好。”
梦境再次转换,眼前出现一间小小的卧室。室内没有开灯,光线不足,昏暗无边。
一只肥硕的橘猫窝在窗台,蓝色的眼睛亮得发光,体态臃肿。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蜷缩在地板上,表情痛苦,她在求救,她说:“救救我……救救我……”
南絮拼命想看清梦里的女孩,可惜长发盖住她的脸庞,她始终无法看清长相。
她很想救她,可是中间有一道深渊,她根本就跨不过去……
紧接着改天换地,有一道强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径直照了进来,伴随着南絮所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渐次逼近,“许许……”
有人在叫她,是夏君岱,是他在叫她。
“夏君岱!”她骤然挣脱梦境,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南絮感觉自己昏睡了很久很久。咋一醒来,脑子里居然找不到半点记忆。
她最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头顶照明灯光线透亮,掉落到她双眼中。
太刺眼,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再开口,声细蚊蝇,“我怎么了?”
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耐,透着一股浓厚的鼻音。
“你发烧了。”熟悉的男声拂过耳郭。
夏君岱就站在自己的床前,神色担忧。
西装革履,领带规整,斯文又禁欲。他应该是刚从酒桌上下来,一身的酒气。
闻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很烫。
南絮问:“你喝酒了?”
“嗯,晚上有个饭局。”
她嫌弃道:“酒气好重。”
夏君岱嗅嗅自己的衣袖,“没喝两杯。”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在家睡死过去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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