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每个周都要来医院一趟, 美其名曰,产检?
这可是新鲜事!
听说这是人家米国那边才流行的,他们羊城就算已经这么繁华了, 有这种要求的,骆太太还是第一个!
而且他们医院条件也有限, 她要求的那些检查项目很多都没有,即使是超声,也只有一台,给那些等着急用的人都还经常需要排队呢, 更不用说骆太太这种闲着没事检查就图个安心的了, 医生的说法一律是:“孩子和母亲都很健康,不需要做超声了。”
为此骆太太颇有微词。
但即使是这样什么也查不了,她也乐意每周跑来医院产检一次。
为此,妇产科的小护士们还打了个赌,赌这位骆先生什么时候受不了每周陪自己老婆来医院, 有猜一个月的,有猜三个月的,最长的一个猜了五个月。
“他肯定没多久就不耐烦了!你看我们这儿天天这么大着肚子自己过来生的,男人,不都这样吗?哪有那个耐心陪着老婆这么折腾啊?”
“是啊是啊,而且骆太太的这个产检,也实在是费钱费力,平常人家谁经得起这么作啊!”
“骆先生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男人,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搞不好因为骆太太怀孕了,就出去找小三了,到时候肯定陪新人了嘛!”
她们各有各的说法,但都对一件事达成了共识——正常男人根本没人受得了骆太太这样怀个孕事儿这么多的女人,长的再美也不可能!
结果?
自然是所有人都输了。
骆川风雨无阻,硬是陪着顾迟迟每周产检一次,直到临产。
忙碌的产房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和嚎叫,就算不确定这是不是属于顾迟迟的,但每听见一次,骆川的心就会揪紧一下,他手里拽着自己的外套,死死地盯着那扇薄薄的玻璃门,一向不信神佛的他也忍不住开始祈祷起来。
此刻,他就像产房外站着的另外几个普通的丈夫一样,焦急的为自己的妻子祈求着上苍的怜悯和好运。
想起临进产房前,顾迟迟泪眼汪汪的问他如果等下她出了事,他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骆川就忍不住心慌。
虽然当时他阻止了顾迟迟继续追问,现在也尽量阻止自己去想那个画面,但闻着空气中消毒水混杂着血腥味的独特味道,听着门内传来的也许是顾迟迟也许不是的女人发出的叫声,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依旧像一片沉重的阴影罩在他的头顶,将他的灵魂撕裂成了一片又一片,必须要见到顾迟迟完全无虞的出来,他的灵魂才可能恢复成完整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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