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棠愣怔了一会,不答反问:“孙叔,你是要去京城吗?”
孙勖瞧着她毫无血色的一张小脸,心中哀叹,既是她不愿说,他也不会刨根问底:“是的,京城那边的铺子有点事需要我亲自回去一趟,辰时便会出发了。”
“辰时啊……”苏攸棠呢喃一句,随后问道:“孙叔能否让我一同去?”
孙勖手中的茶盏歪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
这天林氏从起来后就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虽然食肆里客人依旧座无虚席,但她依旧觉得心中很是不安。
吴婶从后厨过来歇一会,见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便关心道:“秀才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病了?”
林氏摇摇头:“不是,我这心里一直慌慌地,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吴婶看了一眼满座的食客,不是很理解她的担忧,宽慰了她几句,才问道:“阿棠今日过来吗?”
林氏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担心她呢。”
“诶?阿棠怎么了?”
林氏:“昨天阿棠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淋湿了,阿镜今日过了夜禁才回来,我今日早上去敲他们房门的时候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想着他们或许还是睡着,就没再打扰了。
可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一般。”
这会已经过了午食了,吴婶爽朗道:“既然担心就回去看看,安安心也是好的。”
林氏有些犹豫,许是近日天气转凉了许多,食客多了许多,她若是离开,那吴婶必定要受累些。
吴婶:“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担心。”
林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紧赶慢赶地回来家。
刚进院子,便见胡大夫从东厢房内出来。
心中顿时一咯噔,可是阿棠昨日淋雨着了风寒?
是阿福将胡大夫送出来的,林氏瞧着有一丝不对劲,但还是上前问道:“可是阿棠病了?”
阿福神色一僵,胡大夫这个毫不知情的人倒是直接说了出来:“是贵公子,又是淋雨又是酗酒,现在高烧不止。
真是的,就算是年轻人,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尤其是这般情况下气血攻心,才导致人昏迷不醒……”
“什么?阿镜昏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也不等胡大夫多说,自己便走了去了。
看着沈镜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水,有些揪心。
同时也闻到了房中的酒气,都这会儿了,房中酒气还未全散,这是喝了多少?
随后才发现苏攸棠不在房中,但房中没有什么异样,她也就没有多想。
待阿福送完胡大夫回来后,林氏才质问道:“你们昨夜是去了哪里?竟然彻夜不归?
阿福,你跟我说说,是不是阿镜与阿棠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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