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回去之后,苏攸棠觉得阿福多少有些毛病。
尽管现在阿福背对着她,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
这样的灶房,苏攸棠还是小时候在爷爷家见过,后来大一些的时候,爷爷他们也搬去了县城,也就没再用过烧柴的灶台了。
现在见着了,便想起小时候冬天窝在奶奶怀里央着奶奶烤地瓜的情形,有一些怀念。
林氏给她留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菜是没有的。
苏攸棠也没有手表,也没有古人看一眼天就知道时间的能力,便认定了这顿饭是宵夜。
说起来,即便是小时候住在爷爷奶奶身边,她也没吃过这么简陋的宵夜。
然而即便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白粥,配上白馒头,她也依旧吃的香甜。
一边吃着,一边思考着沈家竟然还能喝白粥吃白面馒头,看来也不是很穷。不是说古代只有富人才能天天吃着精米和白面吗?
然而无论她怎么转移情绪,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馒头都染上了咸味,也算是给自己调个味了。勉强扯了扯嘴角,当真是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穿来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几回。
她想家了,她想回去。
然而眼下不仅没有回去的办法,还得想办法赚到钱离开沈家,也不知道古代女子都是怎么营生的?
吃完之后,苏攸棠顺手把碗筷洗了,又打来一盆水将自己也收拾妥帖之后才回到东厢房。
回到屋子里之后,她才发现一个问题,这里除了那张小榻,只有一张床,而沈镜现在正躺在床上。
那她睡哪里?
虽说原身和沈镜是夫妻,但她不是啊,让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她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接受。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沈镜倒是先坐了起来。
苏攸棠心细的发现,沈镜用的枕头已经换成了一个小的,这个小的原本放在小榻上。
想来是嫌弃之前的枕头,被她糊了半边的泪水。
她还没嫌弃这床被他睡过呢,哼!
沈镜:“既然回来,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我不过去,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想法,也没必要继续睡一张床了。”苏攸棠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拉过一个圆凳坐了下来。
沈镜细细琢磨着她的话:继续睡一张床?
他们什么时候睡在过一张床上?
自成亲之后,床一直是她睡的。前世他也是因为一直睡在小榻上才会得了风寒,只有白日里养病的时候他才会回到床上。
这一世也依然如此,直到他重生之后,才一直宿在床上,也因此风寒之症减轻了许多。
只是因为想到前世那一碗毒药,他才决定继续‘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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